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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

兩人諦視彼此,彷彿要將對方的身影深深烙進眼底。他們心知此去一行,恐怕便是永別。楚狂伸出拳,鄭得利也伸手,兩人的拳輕輕交碰。楚狂肅色道:“鄭少爺,我倒希望你別急性著去往陰府。你若今日捐軀於此,連史書上也不會有一條記載。今天死了,你不過是馬前卒、炮下灰,休說百世流芳,史冊也不會留跡,世人會將你忘卻,唯有抵達歸墟,方能名揚青史。”

“既能捨生取義,何在乎功名?”

“鄭少爺好骨氣,我卻不同,是個貪名愛利的小人。”

兩人又相視一笑。鄭得利望著楚狂,眼前這青年瘦削而高挑,身裁眉眼都似刀刻一般峻冷。自打第一回碰面起,楚狂便教他琢磨不透,看似痴癲喪心,實則思謀縝密,時而鐵石心腸,時而卻有情有義。

鄭得利突而正色道:“楚兄弟,你聽驚愚說過否?我本有一名姓,名喚‘鄭承義’。我本就是捐身求義之人,這時要為驚愚兩肋插刀,也是義不容辭。哪怕你今日要攔我,也是萬萬攔不住的。”

“鄭少爺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怎會攔你?不過聽你一說,我也記念起一事了。”

楚狂莞爾一笑,認真地望向他。

“我本也有一名姓——叫方憫聖。”

兩匹快馬衝出街巷,奔向身著裲襠鎧、手執金戈的岱輿鐵騎,如勁風霹靂。其中一人跨於馬上,裋衣箭袖,意氣橫驕。

鐵騎們尚未回神,便已見那人端弓架矢,七箭連發。箭影有若狼牙,輕易齧破眾人眼目。一剎間,岱輿仙山吏們心膽俱寒,有人低吼:

“那是——‘閻摩羅王’!”

那確然是一位宛若閻王的青年,烏髮披散,一隻重瞳鮮紅如血,教人心頭杌隉,不禁想起九州傳說中曾自刎烏江的霸王。楚狂策馬而進,每一聲弦響的同時皆有人墜馬。在他的視界中,銀麵人的身姿如影隨形,微笑著喚他:“楚狂。”

楚狂輕輕點頭,自服食肉片後,他便時時可見師父的幻影。師父能為他引路,與他交談,比起幻象,更似活人。此時他見了師父的影子,不覺懼怕,反覺親切,心知他不是孤身陷陣,尚有師父相隨。銀麵人道:“我早將所學盡授予你,莫要受羈縛,如猛獸一般動用你的爪牙,教敵手片甲不留罷。”

楚狂道:“我怎敢與師父比肩?師父是天符衛,我同您還相去甚遠呢。”

銀麵人搖頭:“你若有心,我便不止是天符衛,還會是方憫聖。”

他那虛渺的手輕輕搭在楚狂肩上。“你即是我,我便是你。”

仙山吏們架雙弧盾而進,卻見那重瞳青年突而拔開一柄劍。那劍漆黑無光,揮動時如殘夜靜風,教人無知無覺,是天子所賜的承影劍。他如割命的厲鬼,所向皆靡。而他身畔的那人戴箬笠,一襲皂色桃紋披風,腰繫含光劍,是方驚愚無疑。

楚狂對那人低喝道,“殿下,我在此斷後,您乘勢快走!”

那人點頭,一夾馬腹,直奔岱輿城關。鐵騎們見狀,快馬加鞭,欲要攔阻。

然而此時楚狂拔承影劍而起,一劍橫空。頃刻間,一排鐵胄裹著頭顱齊齊落地,如操刃鐮割麥一般,血肉橫飛,汙泥般的黑水橫流。

這時鐵騎陳列成道,欲縱騎倒躡,如萬仞山壓而來。楚狂卻不慌忙,因為此時師父的影子在他耳畔道:“走,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在他的視界之中,銀麵人如滿弓勁箭,飛馳而出,手執與他手裡如出一轍的承影劍。銀麵人所及之處馬嘶人吼,馬甲、明光鎧、護心鏡在其劍下如菽乳般軟而易破。

那便是天符衛的實力,勢如破竹,一往無前。楚狂心神恍然,金鼓大響,鐵戈交錯,他卻如墜夢中。忽然間,他猛然醒轉,發覺師父已然不見,手執承影、奮力廝殺的人不是師父的影子——本就是他自己!

他眼前閃過一幕幕光景,那大抵是師父的記憶:車轔馬蕭,鐵衣遍碎,雜鼓聲中,一個身影出入敵陣,教處處飄灑血雨。那是天符衛曾歷練過的種種沙場。

幻夢和現實相疊,他漸看明瞭周圍。騎兵操持馬槊,步卒揮舞凹面鐧、雙鉤槍,四面刺來,扎透他的身軀。雙拳本就難敵四掌,更何況他現下獨面萬人。然而楚狂縱使被刀槍紮成了鐵穗子,依舊教敵手惶惶退卻。他們望見一隻如血的重瞳,發著惡狠狠剜人的眼刀,凡與其打照面的人皆不禁暗中發顫:那是一隻食人惡鬼!刀劍刺透那惡鬼的軀體,將其破肚開膛,卻全然不能拖礙其腳步。

劇痛之中,楚狂粗喘著攤開手,染血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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