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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斷臂卻是一時復原不得了。”
方驚愚問:“吃那袋漆黑的肉片也不可復生麼?”
小椒驚詫,片晌後道:“扎嘴葫蘆,那袋……當初咱們在覓鹿村裡拿到的,‘大源道教主’予咱們的肉片,連我也不知曉那是何來頭,只知那物包藏有很深的怨毒之心,若服食得多了,定會神智昏狂。且谷璧衛留下的炎毒厲害著哩,有許多聚在你那斷臂處,你吃了它,大抵也不能教那傷處痊癒。”
“那我究竟何時才能動身去救楚狂和得利?”方驚愚聲音冰冷,心神卻激盪,道,“多耽誤一刻,他們便更危急一分,我怎能在此地隔岸觀火!”
小椒許久不答,他扭頭一望,卻見有漆黑的水珠不斷從小九爪魚那七隻小眼裡淌出,將祂渾身打得溼漉漉的,祂似是在流淚。方驚愚訝然:“你怎麼了?”小椒抽搭搭道:“沒怎麼。”
小椒取回神力後,眼目可通達千里,早知鄭得利的遭遇,心如刀割。突然間,一股悲傷的洪流湧上心頭,祂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這反教方驚愚手足無措。最後,祂淚汪汪地與方驚愚道:“死葫蘆,讓你別走就是別走。好好想一下往後應如何做再動身,你莫非還想害死更多人麼?”
這話便似一柄利劍,刺中方驚愚心口。他張口結舌,臉色變得極蒼白。小椒也自知失言,然而說出的話便似潑出的水般收不回。小九爪魚訕訕地挪起觸角,蹣跚著爬開,獨留方驚愚一人在原處。
方驚愚躺回蓮池裡,心裡一抽抽地發痛,小椒說得不錯,他已教旁人損失慘重,如今不可輕動。“騾子”已死,瀛洲義軍大多亡故,楚狂、鄭得利下落不明,而今擺在他面前的便似一死局,石枰上僅餘他一枚將帥,他在孤軍奮戰。
他忽而很想見到楚狂。楚狂的一顰一笑、那隻鋒銳而血紅的重瞳、別離時悽然而決絕的言語,一闔目便會現於他腦海中。楚狂曾握著手,與他道哪怕僅餘一人,自己便是他的千軍萬馬。
愈想到楚狂,他便愈情難自抑。這段時日以來,他與楚狂相伴偕行,一路歷經不知多少險阻,早視對方如骨血,難割難捨。正當心如刀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