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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究竟。本來只由老身動身前往也成,只是那地道里畫了些五方衛靈陣,這陣法正恰克大仙神力,須有一位不受陣法所礙的人去才成。”
碧寶衛望一眼阿缺緊繃的面龐,“小兄弟,老身知這下頭便是龍潭虎窟,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虞,故也是涎著臉皮賴求你。你若不願,老身也不強作打算。”
阿缺卻搖頭:“龍潭虎窟又如何?陰府都險些走過一遭了!殿下當初既救我一命,我便當為他蹚沸蹈火!”
於是片晌之後,他們立在血淋淋的姬胖子的屍首前,面面相看。
阿缺先前入了地窞,藏在暗處守株待兔,一劍刺穿姬胖子胸膛,手腳還有些打顫,道:“啊唷唷,不想這地下沒有熔漿、地脈和大鼇魚,倒有一隻肥豬!”
碧寶衛讚道:“小兄弟做得好,有這五方衛靈陣在,若非你出手襄助,咱們險些讓到嘴的肥肉飛走。”
“谷璧衛應也是同你們一樣的九爪魚罷?為何這法陣對他不起效用?”
“並非不起效,而是隻有對咱們效用的半數,因他原本便是凡人。加之他平日不會自此入這地道,故而敢大膽施陣。”
阿缺彎下身,提劍在姬胖子身上劃開三道傷口,伸手進去探摸,果不其然,姬胖子兩邊肋骨裡各包著一枚心臟。其中一隻顯得漆黑,正不祥地鼓動,蜘蛛一般盤踞在身子裡。阿缺一劍刺穿那心臟,頃刻間,地動山搖,悽烈長鳴震天。
震動持續了許久,待平靜下來時,他們已跌了個七葷八素。阿缺趕忙一骨碌翻身起來,從懷中掏出一隻小膽瓶,接了那漆黑心臟裡淌出的血液。
“大人,這便是谷璧衛的血麼?”
黑泥般的老尼點頭,“要啟前往歸墟的門扉的血餌鎖,非需此物不可。現下憑一柄鐵劍,尚殺不了他,須等溟海漫過此地方可。咱們且同殿下會合罷。”
阿缺撕下一片衣衫,珍重地將那血瓶裹好,放入懷裡。然而自地道里攀出時,他便當即大吃一驚,原來外頭密匝匝地擠滿了受谷璧衛操縱的“走肉”,成群成片,原來尋常鐵劍奈何不得其心臟,谷璧衛神力猶在,尚能操使眾兵將。
“大、大人,小的不是殿下,做不到以一敵萬……”阿缺囁嚅道。
話音未落,卻見身畔黑影如箭而出。與此同時,地裡好似長出無數根荊棘般,狠狠將那群“走肉”刺穿。原來是那群員嶠怪僧自地裡鑽出,觸角宛若利刃,鑽透阻敵。阿缺大喜,趕忙奔到馬廄裡解下一匹騧馬,翻身騎上,趕往門關。
一路上,他持劍抽帶格擊,卻覺愈來愈力有不逮。遠遠的可見岱輿門關,墩臺上拋車發石如雨,號煙沖天,鐵騎重甲具裝,揮舞戟刺,喊殺聲震長霄,移山倒海地向他衝來。而正當此時,溟海水已沒過馬膝,身邊襄援的員嶠僧眾卻越來越少。
碧寶衛迴盪在耳邊的聲音也漸弱:“小兄弟,大仙為令溟海傾覆仙山,已是不餘遺力,咱們也怕是要……消亡在此地了。”
阿缺咬牙:“不打緊,這處還有我呢!就算是拼上這條性命,我也會將血瓶送至門關!”
倏時間,他突見甲騎擺開贏渭陣,鐵籠一般圍著他。鋼槍齊刺,弩箭連發,攔在他身前的員嶠僧眾哀叫著倒下。岱輿騎卒們蜂擁而上,刺馬股,斬馬腿,阿缺從馬上摔下,被很快圍起,寸步難行。
無數柄突火銃對準了他,碎瓷、鐵屑如星似雨,一齊噴發,縱使員嶠沙彌拼力相護,阿缺也不免吃了幾下碎彈,身上流血。他抽劍在手,提刺點攪,刺穿幾位騎卒的心口,怒吼道:“來啊,一群混沌賊,也敢阻老子的路!”
忽然間,他感到腿上一熱,像被毒蛇長獠扎透,低頭一看,卻見小腿肚被彈片打爛。他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一位岱輿仙山吏手執陌刀,就要向他當頭斬落,這時從地裡突刺出一隻漆黑的觸角,將那仙山吏的腕節刺穿!
阿缺乘勢一躍,將那仙山吏的頭顱斬下。觸角軟癱在地,阿缺將其捧起,卻聽聞碧寶衛孱弱的聲音:“小兄弟,走……”
阿缺點頭,卻突而一抽冷氣,腿上的劇痛擾了他心神。眼見著身著厚重步人甲的兵卒向他如潮用來,手裡勁弩刀槍寒光爍爍,阿缺咬牙,低聲道:“碧寶衛大人,求您助我一臂之力……讓我同您……交融!”
碧寶衛似是十分愕然,片晌不言。阿缺捧起那觸角,道:“我要怎樣做?將您的血肉嚥下,便能增長膂力麼?”
“小兄弟,莫要胡來!”碧寶衛的嗓音裡少見地染上焦急。“你是常人……受不起‘雍和大仙’之神力,與老身‘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