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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驚詫,音調都拔高三分:“你能看見她?”
景昱淺笑著搖頭:“自然不能。不過接人待物以禮是本觀觀訓之一。”
景寧十分響亮地“切”了一聲,表達自己不屑一顧的態度,隨後卻被沈珺屈指在額上一彈,吃痛地嘟嘟囔囔。
沈珺舌尖上咂出個頗不待見的“嘖”:“少吃兩口,不然鏡明都載不動你。”語落又輕飄飄往燒鵝盤中一瞥,薄唇勾出的弧度好看,說出的話卻不好聽:“我還想這燒鵝皮色澤怎麼這般眼熟,原是和一位鬼修撞了衫。”
洛餚眼角微抽,告誡自己不要對案臺真君撂臉色,心下計較幾瞬,很快殷勤地捧起臭腳:“仙君所言極是。”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整盤燒鵝都扒拉到自己碗裡,還語調慘惻地嘆道:“這燒鵝是我失散多年的堂兄,多年未見,該來我肚裡好好團聚一番。”
景寧盯著他動作乾巴巴地咽口水,嘆惜懾於仙君威嚴,只得悽悽慘慘慼戚的擱了筷。而沈珺則對他的油腔滑調沒什麼反應,正慢條斯理地沏茶。溫杯、置茶,削蔥般的玉手提壺,高衝、低泡,再以杯蓋沿拂開茶沫,輕輕抿了一口。
兩字評價到:“難喝。”
洛餚在心裡嗤之以鼻地將話本中形容漌月仙君的“氣度雍容”劃去,大筆一揮,謄上一枚墨寶:刁蠻。
待又一次吃飽喝足洛餚才想起正事,他清清嗓子:“漌月仙君,要如何才能得到關於那死人的資訊,你可有眉目?不然儘管我願略盡綿力,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沈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放下杯盞,不鹹不淡道:“塗山。”
圍著燒鵝飄的南枝也頓時愣住,與洛餚交換了個遲疑的目光。
洛餚不動聲色:“塗山?傳聞塗山鬧妖,早就荒無人煙,那人若是與塗山有關,只怕死去的時歲比我們這五人歲數加起來還長。”
沈珺搖首:“然也,又非也。”他將杯中茶倒盡,杯盞倒扣於桌面,“此去塗山,是要先尋得一件器物,尋得器物才有機緣找到那個人。”
他將杯盞往洛餚方向一推,瓷與木摩擦的刺耳響動好似尖厲鋸聲,裹挾森冷的寒意,令整間屋子都如墜臘月,凝固著漫長又厚重的沉默。
洛餚垂眸凝視著那隻杯盞,不發一言。
他在腦海中將這句話反芻了好幾遍——機緣,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詞。
世中一切諸果,皆由因起,一切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