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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鏡面內,一面是黏稠豔麗的生命末潮,一面是渾然不覺地等待茶團泡開,同樣是溫熱的液體,卻這般命途交錯。
星象能困玄度多久?
待他死後,又該如何。
沈珺自覺天真地揣測,其實玄度並無非要殺洛餚不可的緣由。他勉強稱得上一句叛離師門,玄度覺他無用,順手除之,但倘若三劫迴圈能夠重啟,玄度是否可以不趕盡殺絕,畢竟功德一事,修道者多數仍是在意的。
可旋即他就清醒過來,腹誹真是情愛迷人心竅,對於玄度而言,永生途中,自是容不下半粒沙子。
他一手扼住喉根,痛苦地抽氣,一手卻仍猛地攥緊玄度衣袍下襬。
為祈一絲僥倖。
玄度垂眸,“兩道皆傳言,本尊首徒仙才卓犖,如冷浸溶溶月,意氣殊高潔。”
“……”
如果一切盡碎,僅剩些可憐的傲骨,他也願意將其碾壓成灰。
“求您……”沈珺微微闔眼,吟呼聲中艱難吐字,“留他一命。”
洛餚說:“你做噩夢了。”
微涼手指貼上眉心,撫平他彷彿要皺起山川的苦楚,在天地初生般混濁的記憶裡,忽然被吹拂開一隙光亮。
也曾有一刻他們如此泛舟湖上,儘管湖泊不過是小小池塘,洛餚將褲腳捲起來踩水,他前夜溫習功課晚了,聽著水聲陷入半睡半醒間,醒來時,洛餚就是這般側過臉,大概看了許久。
洛餚又笑道:“怎麼現在輪到你變八爪魚了?”
而沈珺只是將雙臂收緊再收緊,令洛餚不得不俯首回應這個擁抱,才極輕地開口:“我很想你。”
同時也想起隨舊時穿堂風去,而遺失的一切。
洛餚說哪怕你只寫“見字如面,展信舒顏”我也知道你很想我。那語調促狹地勾起來,像一筆龍飛鳳舞的彎鉤,是有一年春末寫桃符,洛餚上聯“英俊瀟灑美少年”,下聯“皎如玉樹臨風前”,橫批一個帥字,末了還要一挑下巴,“正是在下。”
青竹還煞是捧場地拍手道:“阿餚真有文采。”
他可是足足想了一整年的傷心事才將嘴角壓下來,如今複述給洛餚聽,洛餚反倒是挪開眼,“這就不必記得”
“洛公子刀槍不入的厚臉皮也有破功的一天?”
他抬起對方下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