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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卻心覺蹊蹺,愈發惴惴不安,暗道“他”矯捷非常,怎麼此招傷他如此輕易,不由抿了抿唇,嘬唇作哨,問青竹情況如何。
遲遲未得回應,不安的感受更上一層,愈演愈烈,當即縱身入火海,奔向先前商榷的星象方位,入目景象讓他心絃一緊,又一鬆。
失力伏地的是青竹無疑,後頸被扼出一道淤血發黑的痕。他小心托起青竹頭顱,只覺軟綿綿地耷拉在掌上,脖骨已經斷了。
他胸臆內氣血滯澀得厲害,悶痛難耐,只能竭力心念好在這具屍體是人身,青竹的人身皆是幻體,雖然幻體傷殘會使其陷入漫長或無盡期的冬眠,但至少本體無傷,可算聊以慰藉。
他沒能在此多停留,當下形勢也沒有空閒讓他感傷,而這一幕引發的胸悶的卻如影隨形,縱然他前往埋伏之地的速度再快,快到風聲都捕捉不住,仍舊陰魂不散地緊跟著他,或許名為愧疚、或許名為自責,呢喃低語著:我可能真的無法將他們帶回去。
我無能為力
這一切也終究無可挽回。
他強迫自己不要將理智投擲火海,習劍講究信念,人如劍,劍亦如人,心傲則劍不可摧,心悍則劍不可擋,躊躇不定和自我懷疑救不了任何人。
古記“信與張耳以兵數萬欲東下井陘擊趙”,趙聞此,聚兵井陘口,號稱二十萬。信乃使萬人行,出,背水陣,軍皆殊死戰,不可敗,後世稱背水一戰。
既然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就斷沒有路可回頭。小白這般想著,胸悶脹痛之感總算稍有緩解,障目迷煙也好似隱約消散稍許,他能夠感受到“他”正在周匝窺伺,豺狼虎豹般蠢蠢欲動,只待羊入虎口。
在“他”看來,洛餚與青竹皆死,他是唯一倖存之人,勢必不會正面迎戰、以卵擊石,要麼拼命逃之夭夭,要麼借地形周旋,可樹木茂盛處已是一片火海,而尚有迴旋餘地的不過池畔亂石林。
“他”要趕盡殺絕,自然會如此想,或在沿途設陣、或在沿路設伏,小白只當未覺其謀,全速奔向池畔,果真以修道者敏銳感知察覺到空間的細微動盪。
小白假意將左腿向前邁了一步。還不待他足掌落下,“嗖”的一聲,剎時火焰四起,直竄起數丈高。小白依舊重心在後,半個呼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