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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還來報仇做什麼,只不過無論死生,過去的事便已過去了,再如何汲汲求索,結果都不可變更,還不是要過好眼前?”
洛餚勾著他指尖晃了一晃,“再帶我四下看看?”
沈珺道聲好,兩人並肩踱步著,路過藏經閣,沈珺便道書閣閣主映淵長老,說他執掌觀內經法課,妙筆生花,寫得一手行雲流水的好文章;路過劍閣,沈珺便道劍閣閣主映雪長老,冰鏡劍道便是出自他手,與映淵長老是同門師兄弟,一文一武並稱雙璧,後與其佩劍同墜滄瀾海,英年早逝。當然,談論最多的還是自己少年舊事。
“這是我初次比武之地,也是因在此戰奪魁,才得以拜入觀尊膝下。”
劍道場環植著白玉蘭,於劍氣激盪中簌簌飄零,恰似一劍飛霜,落滿懷冰雪。
“這是玉衡宗,我曾於此修習,直至築氣結丹,攏共兩載。”
玉衡宗的牌匾確是富麗堂皇,難怪景寧連校服上楠竹都是金絲織就。洛餚摩挲著門柱精雕細琢的祥雲,在月色流照下熠熠生輝。
遊覽片刻,最終二人還是回到廣寒苑,落座於那沈珺少年雕刻的棋盤前,洛餚撐著臉看他:“總覺得差些什麼。”
沈珺隨之心念一動,棋盞旁便顯出一壺清酒,洛餚展眉道:“君子所見略同。”
他眼梢微彎,酒壺旁便又多了副茶具。
洛餚笑容瞬間苦下去,哀怨道:“又喝茶。”
“提神強心、清熱明目。”沈珺為兩盞各倒入茶與酒,酒盞推向他。荷塘內錦鯉活潑非常地擺尾,撥動出一串清脆水波聲,與盞中清液一重一輕地應和。
二人並未交杯,只輕輕一碰,那清脆聲響像一簇煙火的碎星迸裂,遊戲塵凡,凌空駕雲霞千朵。
而頃刻之間,周遭瞬息萬變,紛紜記憶交錯,卻與時間背道而馳,好像他們素來一路同行,小鐮刀似的麥子割開廣袤荒野,將天空鋪作一張熨過的綢料,當金黃濃稠得能覆蓋雜色,碧綠折進皺褶裡,便是秋天。
當霧珠被繡上繚繞紗衣,便開始下雨。
點點滴滴的細節,連綿不斷地敲打進他的心腔。沈珺抿著清茶,卻從中嚐到酒味,他想他們可能已經認識很久了。
在他失去的記憶之中,眼前人究竟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