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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活潑非常,一聽便知精心飼養了多年,而他立於逼仄昏冥的角落,唯恐被人發覺。
如此默然許久,他俯首在碧梧正東南三尺,埋了一顆白子。
黑無常的戒訓誦到:“誠心悔過。”
適逢陽間燒來祭奠,白無常牽領著紙紮的僕僮、屋舍和馬駒,飛揚的紙錢像地獄裡下起了雪,那些來源於掛念之人的弔唁,避之若浼般與他擦肩而過,四周傳來些喜極而泣的哭笑,他麻木地感受著剝筋抽骨的極刑,苦中作樂地想錢這種東西,生前沒有,死後也不會有,就像他死了,也沒有人記得。
黑無常續道:“將功贖罪。”
洛餚懶得搭理,黑無常卻說饒是你割魂續命,那命也不屬於他,地府終會將其收回。
洛餚才撩起眼皮,黏在眼瞼的血液讓這個動作都顯得艱難,喉嚨裡漏出幾個字音,“如何能不收回。”
黑無常未答。他扯了下嘴角,艱難道:“你特來告訴我要‘收命’無非是有不收的辦法等我鬆口何不直言。”
黑無常道:“尋物。陰差不便還陽,然地府又有四件器物要尋,你若替行鬼差,閻羅同意暫緩收命一事。至於魂赴鑊湯與不渡輪回的苦契,可待你將此差畢後,再來贖罪。”
洛餚怒極反笑:“人都死了還要打工?”
黑無常漠然道:“閻羅容你拒絕。”
他的聲音至此戛然而止,面貌仍定格在視野內,洛餚耳畔再度拂響的卻是柳惜或是燭陰的語調,喟嘆道:“真是走到山窮水盡、塵寰終結,都不願放手的固執啊。”
隨之湧現的,是卻月觀萬物有靈當中的一刻。
搖光與六如急促相撞時劃出鳳鳴般的尖嘯,長劍刺出的速度快得像一個換氣。
沈珺的劍輕而易舉地抵在了他頸前,而他身後,是寸步不讓的青竹。
在燭陰的彈指之間,那一瞬他們的話語竟無端疊合,沈珺半邊面頰還濺著柳惜斷臂時的血,卻是平靜地質問道:“你想死嗎?”,青竹眸中映照著落於西南坤宮的讖語,恨聲答:“那就死。”
“責任、仇恨。”燭陰纖長食指點上他印堂,循循善誘:“他們心目中都有更重要的事,根本沒有人全心愛你。”
洛餚印堂陰氣濃稠得能滴出墨色,他的傷口開始崩裂,皮肉開始潰爛,氣管被血液堵塞,卻能感受到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