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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餚努力將注意力從左手收回,卻感到無名熟悉,不知是在不久之前,還是在很久以後,他也牽起一隻手,不同處在於他手掌覆著不薄的繭子,此刻的心境卻與那時一樣,接觸的面板燙得厲害,跟大暑天的日頭照著似的,悸動遲遲未能平息。
但此念來得快去得也快,曇花一現般。交握的十指讓他更覺當前不佔天時不佔地利,要先尋脫身之法,將小白和青竹帶出這鬼地方。
等出去之後,他再擺上小馬札、架上小桌板,喊上青竹以壯氣勢,面對面嚴肅拷問小白分明不害怕還牽他手是什麼意思。
儘管小白大機率會翻個白眼,對他們倆哂一聲“有病”。
如此這般安然拐過數道轉角,三人警覺地感到濃霧淡卻,已經可以隱約辨清互相的身形。
洛餚勾指一算,十五處彎僅剩最後兩段,亢龍有悔之地的古棺槨近在咫尺。
他們加快了腳程,經塗九軌的街道雖廣,足以容人周旋,但在此地拖延始終並非上佳之策,縱使前路不明,也是當前離開的唯一選擇。
而正當眾人心急如焚之際,那重物拖拽的聲音再度驟不及防地響起來。
好似變得更有規律,先是什麼東西沉重地砸到地面,發出脆物折斷的聲響,然後才有腳步不快不慢地走近,拖起它,一寸、一寸挪移著,指甲深深嵌進石板地縫裡,留心聽的話,還能夠捕捉到幾聲極輕的嗚咽,嗓音很細、很尖,像繡花針扎到指腹冒出的血珠子。
伴隨著拖拽移動的聲,“他”的音也幽幽飄落:“我當年找到的第二個小孩,躲在村郊要五人合抱苦楝樹上。”
“她父親是四里八鄉有名的屠戶,這等營生做久了身上煞氣重,素來一個蹙眉就能讓人抖三抖,村裡的小孩都怕他,連親生閨女也不例外,一日她不甚弄翻了家裡供灶君爺的香燭,懼怕父親鞭笞責怪,便說是我手腳不乾淨,那一天她爹差點把我給打死了。”
此處空氣流動的速度似乎很慢,慢到每一縷霧絲都是凝滯的,如段白的綢帶凌空,又因溼度太大,呼吸就像水嗆進肺腔,給予他一種窒息的錯覺。
他躺在小溪邊,液體漫過臉龐,視野變得漣漪盪漾時也是這種感受,多年後偶爾會夢到水的觸覺,一席輕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