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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拜帖書完景昱才想起來問:“還未問姑娘如何稱呼?”
南枝淺笑道:“南枝。”
“南枝,梅也,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實屬佳寓。”景昱讚譽一番,“可以稱我景昱,‘倐爍夕星流,昱奕朝露團’的昱。”
景寧裝模作樣地學著景昱的腔調:“可以稱我景寧,呃…寧、寧靜致遠的寧。”又硬將景祁拉過來,指著他那張寫滿不堪其擾的木頭臉道:“景祁,祁…”半晌憋出句:“就是那個‘祁’啦…”
語罷擺出個“你明白的”莫測神情,表示自己要點到即止。景昱梨渦隱現:“祁祁甘雨,膏澤流盈。”
景寧忙不迭點頭:“正是我想說的。”
南枝圓眸一轉,故意再問:“你方才想說什麼?”
景寧“啊”一聲,努力回想:“祁祁什麼什麼…什麼什麼流盈…”旋即莫名篤定到:“祁祁乾魚,包子流盈。”
南枝噗嗤樂出聲,景昱悅得梨渦載酒,連景祁都幅度極小地揚了揚唇角,景寧見狀忿忿然揚長而去:“仙君!仙君——他們笑話我!還有沒有觀中戒律了,一點都不尊師愛友!”
沈珺正細讀景昱所書拜帖,原本的行雲流水在景寧聲嗓中顛三倒四,沈珺甚是頭疼,再看旁側某位假寐的鬼修都頗不順眼,挖苦道:“日上三竿猶在眠,莫不會睡死了罷?看來本君當真要斷絃。”
洛餚懶洋洋地掀開眼皮:“是守寡。”
沈珺淡淡掃他一眼,似笑非笑:“該御劍了。”
洛餚聞言噌地躥起身,撩唇訕笑道:“新婚燕爾,仙君說這般不吉利的話做什麼,還是合巹嘉盟締百年才好。”
煙絡橫林,迤邐鐘鼓。
晨陽在天地鋪展,似薄紗柔幔披覆於眾人肩側,鍍予一層隱約的光澤。
洛餚卻無心欣賞,此刻滿腦被“祭劍御行”四字侵佔,雙手環住沈珺勁瘦的腰身,幾乎是嚴絲合縫地貼在他身上,兩眼一閉,壯士赴死道:“仙君,這回可當真要行得慢點。”
沈珺面色未動,眼稍卻微彎,道出句好。
但劍疾如離弓之矢,“嗖”地頃刻飛出十里。
洛餚:“”
以後哪個話本再胡謅漌月仙君霞姿月韻卓爾不群,他定是第一個舉報謠傳的。
好在失重只是一瞬,很快連躥過耳旁的嘯聲都漸漸變得平緩,饒是洛餚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