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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洛餚聽得雲裡霧裡,直到“辜負”二字才反應過來,只稍低頷,對方的指尖就被從下巴移到了唇上,“是‘給我’,不是‘為我’。”

沈珺的指突兀地停頓在那,看著神色自若,藏在發中的一雙耳朵紅了個徹底。

他竭力從容地收回手,“知道了。”

洛餚悶悶低笑,誇張地做了個嗅吸動作:“咦,哪裡來的醋味。”

“誰家午膳燉鬼修,放錯佐料了吧。”沈珺語畢輕動搖光,示意洛餚脖子上還架著把劍。

“這樣如何。”洛餚圈住他剛收回的手腕,“漌月仙君許諾在下一件事,便能得如實相告。”

“什麼事。”

洛餚直說:“還沒想好。”

沈珺聞言頓了須臾,“誰知是不是你巧言令色,本君要如何信賴?”

他瞧著那人忽然展顏笑了笑,執起他的手抵在雙唇,指腹傾聽無聲的唇語。

“此心昭昭,日月可鑑。”

呼吸的氣流直接穿透面板,從指尖鑽進血液迴圈,緊隨著心臟每一次收縮、舒張。

沈珺情不自禁地將指蜷縮。

明明知道是一句假話,卻仍被它的熱度焮脾熣肝實在暌違大道。

他維持著面上淡漠,收劍入鞘,後撤兩步,箍在腰際的手臂也順勢而離。

“說吧。”

洛餚直勾勾盯了他半晌,爾後才道:“九尾,就是這重結界的陣眼。”

“所以她才無法離開?”

“不寧唯是,陣法還日復一日消耗著她的修為。”

“因而我在幻境中察覺她近乎油盡燈枯。”沈珺沉吟到,“如若想要突破結界”

“一,九尾身死道消。”洛餚在他心口戳了下,“二,有人替她成為陣眼。”

“如此歹毒陣術,又是鬼道秘法?”

洛餚“嗯”了聲,換來沈珺兇巴巴覷著眼的:“鬼道中人果然陰險狡詐、詭計多端。”

明目張膽地指桑罵槐。

洛餚心說他怎麼又得罪這人了,無奈地置若罔聞,只當誇他英俊無匹。

“九尾並不知你我已經識破她奪取因果的陰謀,因此她在敘述中有所隱瞞,我懷疑她和寒昭交易的內容就是立夏魂魄,也許寒昭曾答應替她入地府,卻莫名背棄了承諾。”

“或許是寒昭察覺她發現不周山與聽風寨勾結,於是決心封口。”沈珺說,“但暫且不重要,九尾想怎麼做?”

她要活著離開,自然只有一個選擇。

“殺人獻祭。”但洛餚言畢立刻搖頭,“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現在獻祭陣法不明。她修為有損,若硬行殺戮幾乎不可能成功,否則不會拖延了這麼多些時日,我和她算是各取所需。”

“先下手為強,殺了她呢?”沈珺這般說著,但也自知這個選項並沒有設想中容易,九尾在此地囚困百年,對一草一木都洞若觀火,相較之下,他們三人可謂管中窺豹。

洛餚果然反問道:“這些天我們把結界倒過來抖落,卻從未撞見她一次,仙君你說,她都藏在了哪裡?”

少頃無言,細細的霜霧扯地連天,深山孤嶺的赤輪竟也顯得清寂。

不知靜候多少時辰,沈珺才忽然出聲,卻前言不搭後語。

“她走了。”

洛餚無所謂地摸著脖頸,說:“不知道她聽見多少。”

他撫到下頜又嘶一聲喊痛,可沈珺定睛看去時那片紅痕早就消了。

“你亦欺瞞過本君,兩者一筆勾銷。”

沈珺反反覆覆地摩挲劍鞘,被銳利邊緣鉻得生疼,但都異於方才尾指骨肉鑿銼。腦內將妙色王求法偈遍遍誦讀,念是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念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朝露。

念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念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是無情大道首語,他從未偏搖過的道心,如今卻要屢屢穩固。

難道當真命有此劫嗎?

沈珺遊離的思緒被肩側觸碰拉回,他偏頭看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又望向胳膊的主人,淡淡道:“做什麼?”

洛餚迎上沈珺那要給閻王爺送客的目光,不說話,只飛快眨眨眼。

琥珀般的瞳孔玲瓏剔透,鮮活卻如虞羅,使沈珺回憶起這雙眼睛半夜來尋他時也是如此神韻,說著:“仙君大人,我們演一場戲如何?”

為牢

是夜,月色渺如煙塵。

那人似乎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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