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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吳氏人和邢部的人來了又怎樣?我們也只能按規矩辦事,沒有如此草菅案子的道理。”
隨後,他請求謝大人給他單獨聆訊的時間。
他走向犯婦人夏氏的刑房,在夏氏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夏氏聽了後,立馬露出惶懼崩潰的表情,先前在邢部的牢獄遭受那麼多次拷打始終矢口不認,隻字不提,如今終於肯哭著同裴陸戟交代出一些重要線索。
裴陸戟拿著口供從刑房走出來,謝紹傑看著口供上所述,驚愕地捋了捋鬍子,“如此看來,此案確實值得重新審查了。”
“下官先前查過,夏氏的一對兒女確實這段時間被吳家的人送走,去向不明,而且死者當時死前顯然是搏鬥過,夏氏是盲人,又是女子,這本來就疑點重重,先前夏氏不肯承認自己殺人,又對這案子相關的事隻字不提,只能是受人脅迫,要成為別人的替罪羔羊,此時只需對她恐嚇幾句,不怕她不說。”
裴陸戟道。
謝紹傑捋著鬍子點點頭,對這個學生露出滿意和讚許的目光。
結束審訊後,張白石三兩步追上來,“少仲兄!
少仲兄等一等!”
他喘著氣道,“我很好奇,你剛剛到底對那夏氏說了什麼?”
裴陸戟緩步,冰渣子似的俊臉在這森嚴的牢獄裡,莫名讓人望而卻步。
他冷淡地回眸,“不過是一些替她分析權衡的話罷了。”
張白石又道:“以前我只知道少仲兄除了辦案神速,還擅長權衡大局,每次的選擇都能替大理寺順利渡過一個個難關,但是這一次,少仲兄為何要花心思替一個婦人翻案?”
“礙著你了?”
裴陸戟懶得搭理,轉身離開。
邢部的人聽聞今日大理寺不但不曾給夏氏刑訊,還要推翻之前邢部查出的證據,很是生氣,同吳氏的人在宴席上大肆給裴陸戟參了一本。
太子不滿裴陸戟的行為,宴罷私下找了他。
太子找完他,昌華公主便在殿外求見。
太子的臉色稍稍變好,對他道:“昌華是這些姐妹中,孤最疼愛的一位妹妹,你好好待人家,今夜別回府了吧,留在東宮,孤讓你和昌華多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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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宵禁還有不到兩刻了,戚央央還坐在院中等著等著差些睡著。
她今日一日幫著甄氏去看新年新訂的一批料子,然後看廚房的採買單子,同府裡的管事們一同研究新年那幾天家宴的菜式,又跑酒樓裡嘗試新菜,忙到連晚膳都差點忘了吃。
後來甄氏特意打包了奇香樓的香酥雞到城外自家的莊鋪去給她送飯,她才驚覺天色已晚。
“不好了,母親,兒媳答應過郎君,今日要早些回府等他回來,兒媳來不及了,回府再吃!”
甄氏心疼不已,“傻孩子,他讓你等他,你就飯也不吃趕回去,可他爽你約的時候還少嗎?你趕回去了,若是他爽約了呢?”
“以後不會了,”
戚央央還是像以往一樣的笑,“就算他真的又爽約,那是他的事,兒媳遵守約定那是兒媳的事,兒媳只要守好約定,問心無愧了就好,他來不來也沒有關係。”
甄氏忽略了她說話態度上細微的變化,還以為她像往常一樣,愛極了裴陸戟,還在縱容姑息著他對自己的冷淡和隨意。
搖了搖頭,“這孩子真可憐,都怪我。”
宮裡派了人來給裴少夫人交代,裴大人酒醉,今夜宿在東宮。
那公公身後有幾個小太監對裴少夫人流露出憐憫之色。
“既如此,請公公替臣婦謝過太子殿下,那今夜就勞煩殿下和公公照顧郎君了。”
戚央央一副溫婉大家婦的風範道。
這些年她為了更能配得上裴陸戟,咬咬牙把自己年少那些衝動勁和莽撞行為都改了,甚至為了警醒自己的行為,她用繩子綁著自己走路足足一年,那一年裡,她摔得皮青臉腫,身上就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這才能在表面上勉強騙得了人。
那公公來傳了話就要走,有個小太監於心不忍,趁公公不留意偷偷在戚氏耳邊說了一句:
“裴大人是在宮中同昌華公主一起。”
戚央央臉上笑意不減,只是眼瞳驟然一黯。
等笑著送完宮裡的人,她走回鹿鳴苑的路上,突然失笑地同如蘭道了一句:“本想今日同他說的,結果他好像急不可耐了,連個交代的流程都顧不及走完。”
“不過好像也不能完全怪他呢,畢竟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