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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信,他趕緊又道:“你幼時調皮,拿你兄長最心愛的突火槍泡水裡,可你兄長只生怕火槍走火傷你,才責備了你一頓,然後那火槍就交由軍中一沐姓軍戶家中,讓他代為修理,是嗎?”
這件事,戚央央好像有印象。
那時她不過四、五歲,是家中么女,爹孃和兄長們都很寵愛她,她自幼性子古靈精怪又對未知的東西充滿好奇,一次趁兄長們沒留意,悄悄順了大兄的突火槍來研究,泡在水裡看會怎麼樣。
結果把槍弄壞了,兄長們氣急,第一次把她罵哭,卻只是因為後怕,生怕她傻乎乎地傷了自己。
那一次,她以為自己把槍弄壞兄長們不會原諒自己了,就躲起來自個偷偷哭,是爹爹最後找到自己,安慰自己說已經把突火槍拿去讓沐叔叔修理好了,她才敢跟爹爹回去。
她回去那天,孃親做了她最喜歡吃的野豬鮓,那是用野豬肉切塊,加入調料醃製,再進行發酵而成,聞起來奇臭無比,可只要一嘗,肉香濃郁立馬在齒頰溢開。
她如今,已經多少年沒嘗過孃親做的野豬鮓,國公府是勳貴門戶,嫁給裴陸戟後,她就更不能吃這些味道太重的食物了。
年幼那段時間,有父母兄長的相伴,鄉野間的美味,肆意玩鬧闖禍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爹孃和兄長不在後,連姨母都不敢同她提起這些往事,生怕會讓她難過,她已經許久不曾聽見有人同她提及這些了。
一股酸澀從鼻腔湧出,“你...是沐叔叔的...兒子?”
見她終於想起他是誰,沐江恩喜笑顏開,“你想起我了?”
戚央央隨即搖頭:“是你提起沐叔叔,我猜的。
我並不曾記得小時候我們有見過,許是過去太久,我忘了吧。”
沐江恩的臉垮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揚起,“沒關係,你現在知道我不是壞人就行。”
“對了,你剛剛說你要和離,你已經嫁人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獨自掰了掰指頭,“哦,也對,是我糊塗了,你如今已經二十,是該嫁人了。”
說著他隱隱有失落之色,但旋即他又舒懷道:“你既已經嫁了人,想必應是有人替你張羅操勞婚事的吧?這些年你過得怎樣?沒有受欺負吧?為何會和離,你那位夫君這些年待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一連串的問題落下來,戚央央壓根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而且此人怪異得很,雖說是舊時叔伯家兒子,他許是從前遠遠地曾見過她一兩面,可她卻對他沒什麼印象,想來應是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的,第一次見面,他便如此好奇別人的事,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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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沐江恩也是個奇人,央央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身上破破爛爛的,她因著從前沐家和戚家的淵源,好心好意替他安排住的地方,順便給他安排在裴家的產業下工作,結果人家不止不領情,臨走還將自己破缽裡乞討討來的銀子隨手塞給央央。
他那枚虎牙在笑容的襯映下白得亮眼,“是給戚妹妹買零嘴吃的,下回哥哥再來找你。”
隨後他就走了。
留下戚央央在原地捧著他辛苦討來的那些碎銀,憶著他襤褸的背影,心裡負疚。
可是沒過幾天,央央隨甄氏去給荊王妃慶生,卻發現他以荊王親衛的身份,出現在荊王府。
再次遇見他的那刻,他墨髮高高豎起,一襲紅錦袍,披軟甲,腰挎長柄大刀的樣子,真是截然不同了。
“戚妹妹,你也來宴席啊?今日是我們王妃生辰,王爺得恩旨進京來夫妻團聚一段時候,應該還能待一段時日才離去。”
看著他意氣風發的臉,央央真不敢相信他前些時日還難民似的流落在京城街頭。
由於是不怎麼相熟的故人之子,又是外男,戚央央沒同他寒暄幾句就離開。
開宴的時候,他隨荊王爺坐在主席旁那幾桌,她則同那些貴婦一起隔著道道屏風,坐在花樹岸邊依水的席桌旁。
甄氏本來坐她旁邊的一桌,後來荊王妃嫌悶把她叫過去聊天,她就一直坐在主席桌那附近了。
甄氏走後,戚央央旁邊戶部侍郎家的大姑娘趙安然開始同旁邊榮安侯府的二娘子大肆說起了話:
“前些時日,太子殿下派裴世子和幾位東宮侍臣跟隨下淮東,這淮東啊一去好幾個月,那幾位侍臣都帶上自個的夫人一同去了,可是啊,裴世子是太子的心腹之臣,卻沒能捎帶上自個夫人。”
榮安侯府的二娘子道:“你不知道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