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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農村進入臘月,人們每隔五天就要趕一次大集,農村集會是五天一個集會。小商小販們販賣來各種的小商品來到集市銷售,集市上一派熱鬧的場景。
農村大集不僅是一種經濟活動,還承載著豐富的文化意義和社會功能,為附近村民提供了便利的購物條件。
農村大集也成為了鄉村生活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它不僅豐富了百姓的物質生活,還成為了精神文明的一部分。
趕大集是經濟貿易的重要場所,還是文化傳承的平臺,它體現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對新年的美好祝願。?
弟弟一直是父母的跟屁蟲,大人不管幹什麼去,他都哭鬧著要跟隨。
臘月初五是第一個集會,父母換上乾淨的衣服,騎上腳踏車提了一個大空布袋,還拿了一個蛇皮袋子,帶著我,準備置辦年貨。
父親的腳踏車前面是個梁,是原來的永久牌腳踏車,母親坐在後邊兒,我坐在前邊,那次要給我買過年新衣服,所以母親要帶著我。
過年每一次上會買的東西都特別多,父親帶著母親也不好拿東西,根本就不能領著弟弟去。
那會兒趕大集,街上人頭攢動,稍不注意,都能走丟。父親堅決不帶弟弟,弟弟傷心的哭了。
一邊大哭一邊抱著父親的腿不讓父親走要把他領上,父親著急走又走不了。好說歹說就是不聽,還是要跟著他們去。
母親生氣了,踢著弟弟的領口一把給拽回去了。回去後徑直把弟弟關到小房子裡,找來了一根麻繩一頓暴打,弟弟打的哭的稀里嘩啦的,終於乖乖的,再也不追著父親去集市了。
集市從東頭到西頭,從南頭到北頭,是整個的一個十字。每條街道人都很多,我們從東頭進,東頭全都是賣菜的,中間部分是賣服裝的,往西頭走是布匹,背面兒那些。
母親今年要先給我買新衣裳,就把我領到那個賣鴨絨襖的攤位前,大紅色的鴨絨襖,白色的帽子,特別的漂亮,手感也很好。
母親先讓我試了一下,我面板白,母親說我娃穿上很好看,看好了跟人家搞價錢。我記得很清,當時這一件鴨絨襖是20多塊錢,母親捨得給我買,儘管因為那會兒沒有多少錢。
過個年買個菜可能也就花幾十塊錢,肉買的少一些。父親母親給自己都捨不得買衣服,上衣都是幾年前的,洗乾淨了再穿。
母親只說給他和父親一人扯上一點兒布料,讓人家做一條褲子,我們去布匹攤位那兒。母親給父親和母親撤的布料。
那會兒都是深藍色的褲子,料子做出來都是一樣的形狀。父親再給弟弟買了一個警察帽,小小的中山裝。這身行頭在那時已經很紮實了。
八十年代人們一年到頭來掙點錢就是為了到過年過一個肥年。家人都置辦一些新衣裳,買幾雙新鞋子。哪怕花一點錢,心裡也沒什麼。
母親那會兒才三十來歲,可流行頭巾了。那種頭巾是四四方方的,很大。用棉線織的。有各種各樣的顏色,各種各樣的花型。
原來冬天很冷,婦女都不戴帽子,都是圍上一個棉頭巾兒就出去串門兒了。母親到了賣頭巾的攤位前精心的挑選,終於選了一個淡紫色底有一點暗紅色和黃色的小花娥頭,戴到頭上很襯膚色,也很好看。
母親過年就買了一個條頭巾,然後做了一條褲子。她說自己穿不穿無所謂,小孩子要穿新衣服。母親給我和弟弟把衣裳從頭到腳都買了。
母親心也很俊,說女孩子要買頭花。給我挑了兩朵特別漂亮的小紅花。戴到頭上試了一下說過年戴上。
集市上到了中午十二點多,人越來越多。到了小吃一條街,那兒有賣油糕的,有賣涼粉兒的,有賣甑糕的,還有賣餄烙的,也有賣肉夾饃的。
原來農村小吃已經很豐富了。逛了一圈餓了,我和父母坐下來,吃上幾個油糕,那會兒的集市上吃油糕都是排隊。根本炸不過來。
一個油糕幾分錢,而且炸的很好,裡邊兒是芝麻,白糖和紅糖餡兒的。外皮剛炸出來酥脆酥脆的。一人吃兩到三個油糕幾乎就飽了。
父親喜歡吃肉夾饃,原來肉夾饃也是一幾毛錢一個,父親就要上一個肉夾饃,一碗餄餎飽了。父親平時也捨不得吃上這一口,只能到趕大集的時候看見這麼豐盛的食物。才給自己開一次葷。
那時候,家裡婆和爺爺都去世了。只剩下外爺還在,我們去趕大集的時候會路過外爺家門口。母親說等會兒買完東西給外爺帶上一份甑糕。
那會兒的甑糕是用大鍋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