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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的丫鬟婆子們面面相覷,看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勸。(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天上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澆得人心煩。
此時我倒是想起母親的好來了,若她此時不是在宮裡,而是在公主府,我上門打個秋風也能一解燃眉之急,偏這運氣兩字實在是妙,‘運’中間有個雲,所以好運氣從來都像雲一般飄忽不定。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搖一搖頭,讓徐嬤嬤拿著賬本,把府裡剩下的丫鬟小廝,還有在宋家守門,剛被我一起喊來的下人們都聚在了中堂,看著他們這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我把賬本放在桌子上,瑪瑙也抬了一箱子碎銀子走過來,將蓋子開啟,露出裡面亮閃閃的銀子。
我道:“諸位也知道,主人家最近出了些事情,一時半會的也理不清個頭緒出來,我想著總不能這邊吃苦也帶著你們跟我一起受難,不如咱們今日敞開天窗說亮話,把各位的銀子結了,大家各奔前程,總比在我這裡熬日子強。”
我話音剛落,堂屋裡的人就跪倒了一大片。
有幾個看起來分外忠心的,甚至都哽咽出來。
我輕輕嘆口氣,令識字的琉璃跟著徐嬤嬤一起按照上面下人的名字,一一讀出來。
宋家的大部分人都被我遣送回去了,其中包括我分派出去守門的人,這些都是不忠心的,我一個都不留,老夫人身邊只留下四個跟了她大半輩子的嬤嬤和兩個丫鬟,膳房、馬房還有繡房的人都是拿銀子辦事兒的,結算完錢,他們給我磕了個頭,直接走了。
而我這邊,首先嫁妝裡帶過來的六個下人肯定是要留著的,身邊平時伺候的四個丫鬟,我分了兩個到老夫人那邊服侍,這頭只留瑪瑙和琉璃還有徐嬤嬤,其餘的頂了別的夥計幹。
這天快如黑的時候,無論我是走到哪裡都能聽到角落裡兩三個關係好的丫鬟們正抱在一起哭,聽的我也跟著心酸起來。
我是不怕吃苦的,沒人伺候那我就自己動手,但我怕老夫人那邊不舒坦,所以我收拾好了一匣子金銀細軟後,抱著它們去了老夫人的屋子。
“娘。”我輕輕喊道。
宋老夫人的眼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睜開,我見她是醒的,便搬了個杌子坐在了她身邊,道:“不知娘知不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我想著,家裡面最近也困難起來了,難免會有照顧不到孃的地方,不如我給爹寫封信吧,讓他們把娘接回去,也好不遭罪。”
“你怎麼想?”她慢吞吞的問我。
我低頭道:“媳婦兒自然是聽孃的,您說什麼,我便做什麼。”
“哦……”她挪了個地方,腦袋靠在秋香色鑲金絲的軟枕上,呆呆地盯著床柱上好一會,對我道:“那娘便不走了,大郎還沒回來,娘不放心。”
一百五十三
在宋大人書房之前當差的小廝元暮是個聰明人,我交代給他的事情事無鉅細,從來都辦的妥妥當當的。
他還有個絕活,就是在這京都內外,三教九流無論是什麼人、什麼事兒,他都能幫我打聽出來,這點對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來說實在是很重要。
故此,我便交給他一個能讓我偷偷見宋大人一面的活兒,並且把這段時間變賣家產得來的銀子都拿了出來。
我經過這大半年的相處,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刑部、大理寺、督查院的這幫官老爺根本就是有意為難,今天把我推給這邊,告訴我找他管用,明天又推薦給我其他人,讓我給他們拿銀子,說到底,我即便是把整個宋家都送給他們,想必都敲不開他們的嘴。
上面的路走不通,那就走下面的路。
我就是覺得,宋大人絕對不是個沒有給自己留後路的人,這種猜想並不是沒有證據:我這大半年來每一次探牢都去,他從來都沒有開口向我求助過、讓我去找泰安公主。
由此可見一斑。
也是因為他的這份置身事外的淡然,所以我才能此時踏踏實實的坐在這破敗的宅子裡,耐心等待他的歸來。
一百五十四
元暮果真不枉所託,不過兩日的光景,就給了我找了個路子出來。
他說看守虎門監的小吏家中母親生了一場大病,急需用錢,他在當鋪門口碰見了這位,細細詢問後從我這裡支走一大筆銀子,打點了兩日今天那位小吏才鬆了口。
只是虎門監不比其他,想要把人送進去是萬萬不能的,最多是捎個口信,或者送封書信。
這已經比我想象中要好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