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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威?
可是那個宰相楊威楊大人?
我嚇了一跳,連忙垂下頭不敢讓人看見我吃驚的表情。
要知道這位宰相可是位才華驚世絕豔的大儒,上一世我甚至還是拿書商中賣的他的字帖練的字。此生居然能和這種人物對面而坐,我無端心中生出飄乎乎的茫然感,同時心中也暗暗竊喜著,宋大人果真是位天之驕子,連楊大儒都是他的先生。
活了兩輩子,我一直覺得自己愚笨不堪、所以步步險情,但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給大人。
幸虧當年沒有因著宋煙成那廝將這門婚事辭去。
一百七十一
因著太激動,楊大儒和宋大人兩人所談的事情我一個字兒都沒有聽進耳朵裡。
慚愧慚愧。
一百七十二
楊大儒是來看病的,他留下了一株錦盒人參和幾樣難得一見的藥材後,讓我好生照顧大人,沒等吃晚膳便離去了。
宋大人還病著,我便送了他們出府,回來後,我將送來的幾個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不安的問大人:“這樣好嗎?楊大儒來看望您,咱們連飯都沒有準備……”
“楊大儒?”他的目光從手中的書移到我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困惑道:“怎地了?他不是您的先生嗎?”
“呵呵,”他伸手摸了下我的頭,語氣中頗含寵溺,道:“沒事,你說的對,以後就這麼叫吧。”
“晚膳這事兒……”
“他不會介意的,沒關係。”大人說完,又看書去了。
我想著心事,目光呆滯的盯著他一會便也想通了。大人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他說不用那應該是真的不用吧,聽他的就好。
瞧見天色有點暗了,我用剪刀稍微挑起油燈的芯兒,點上火,放在他身邊,隨後我也是覺得無所事事,便把還沒繡完的繃子從耳房拿了過來,繼續繡花。
屋子裡落針可聞。
窗外寒風颯颯。
一百七十三
宋老夫人陪著我們過了年,一大早就嚷嚷著要回山莊裡住,說是昨兒個夜裡有個黑漆漆的人站在床沿上看著她,叫她害怕。
我也聽的後背一層寒毛,畢竟我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對這種事情無法不相信,便招呼丫鬟婆子們給老夫人收拾東西。
宋大人說等過年就要從京都搬走,所以不建議老夫人此時就回山莊,畢竟也沒差兩天了,容易折騰出病來。
奈何家裡面兩個女人都不聽他的,特別是老夫人,年紀大了也開始任性起來,稍微有什麼事兒不和她的意了,立刻能耍起來,什麼難聽說什麼,鬧得大人什麼辦法都沒有,去前院看書避難去了。
我哄著老夫人勉強用了一碗雞絲粥後再上馬車,快出發時,大人也從書房出來了,往老夫人的馬車裡放了個食盒,看著正歪著嘴看自己的娘,嘆口氣:“這是給您路上吃的,到地方記得讓丫鬟婆子們給我寫封信。”
老夫人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周圍的丫鬟見大老爺被自己的娘刁難成這幅模樣,都竊竊笑了起來。
我也抿唇偷樂,隨後用帕子捂住,怕被大人發現。
宋大人無奈地在宋老夫人的手裡放了個湯婆子,低聲道:“是兒子的錯,我不該不聽您的話,別同我置氣了好不好?”
老夫人彆彆扭扭的把湯婆子接了過去,依然不去看宋大人。
張嬤嬤拍了下宋大人的肩膀,他無奈的又看了眼自己的娘,從馬車退了出來。
“起吧。”他揮揮手。
一百七十四
我和江家之間是徹底沒了來往。
今年送年禮的時候我也給江子期送去了一份,卻猶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其實這麼長時間都是我單方面通訊,加上彎月告訴我的一些駙馬府的現狀,我猜測可能是江子期覺得如今的自己也是大權在握,不需要再看泰安公主的臉色行事了,便連對我的‘表面親情’都懶得維繫。
他的這種態度,對我來說不是件壞事。
我抖了抖墨跡未乾的信箋,計上心頭。
一百七十五
春分時節,是踏青採風的日子。
宋大人的病此時差不多已經全好了,我一直沒敢問他朝堂上的事情,他也從來都不會同我講,眼瞧著年都過了,城北城南的衙門都開始忙碌起來,大人這邊還沒個響動,我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宮裡面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