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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
“你所言不假。(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楊相為宋大人特意倒了杯熱茶,道:“萬歲爺壓著錢福元的案子並非是還有轉折,而是聖上前些天病了,沒來得及處理這些摺子,並非如那些人所想,認為此事還有轉圜。”
“萬歲爺素來嫉惡如仇、一言九鼎。再者,前些天突然下雨天寒,故,學生才猜或許是病了。”宋大人幾句話便解釋了一遍來龍去脈,並非是買通訊息、安插信人,而是自己的一番推測罷了。
果然,聽完他的話,楊相面色和善許多:“還是你心細,既如此,便能繼續行事了。”
張柏赫忽然問:“老師,您有沒有思慮過一點……學生只是覺得奇怪罷了,您二位一聽一過則可:聖上不過三日沒有上朝而已,為何突然這般多的言論談及此事?甚至還隱隱含射師弟。反常必有妖,師弟離開京都已有兩年有餘,長公主那邊也早已偃旗息鼓,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搞鬼?”
“……”
三人一時間陷入無言,張柏赫看著楊相,楊相面向宋大人,而他,正雙手託著茶杯。
喝光了一碗茶,宋大人不緊不慢地續上一杯茶,事不關己般說道:“左右不過是那幾個人,學生常年於川蜀之地任差,京都不過這幾年才來罷了,根基尚淺。”最後那幾個字他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末了,嗤笑著搖搖頭。
一百六十五
但凡是讓萬歲爺瞧好的東西,即使就是個破爛痰盂都能說出個花來。
前腳楊相離開,後腳以符白為首的幾人便紛紛稱讚起來,誇的好似這玉天上有、地下沒,是因為萬聖上治理國家有方,神仙特意天降延年益壽的寶物已作獎賞一般。
萬歲爺開心了,這病氣便去了大半,頓時也不咳嗽了,又把玉從紫檀木盒子中拿出來,放在手中把玩。
符白瞄著他的臉色,遲疑般輕聲問:“主子,您說這邊剛得了此神器便下旨開殺戒,會不會……奴才恐會沾了血腥氣。”
“什麼殺戒?”萬歲爺抬了抬眼皮。
符白立馬跪在地上,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嘴巴:“瞧奴才這張嘴,什麼不好聽說什麼。錢福元那是罪有應得,天上的神仙只會覺得您明察秋毫哩。”
“錢福元……哦,對了,”聖上喃喃自語了片刻,手搭在案卷上踟躕不定,目光緩緩掃過屋子中的眾人,突然捂著額頭:“哎呦!”
“您怎地了?!”
“快,扶著主子去!”
“這邊……”
御書房中立刻亂成一團,只剩符白一句呵斥最為清晰——“快去傳太醫!”
一百六十六
回京都的第十日。
我收到了來自駙馬府的請帖。
雖然名義上是江老太太想念孫女,實則是怎麼回事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
江子期似是招到上面人的厭棄,去年到手的差事因為些誰也不曉得的小事,平白無故被人扒了,又成了個富貴閒人,與之相反的是母親這邊傍上了皇后娘娘,大人如今也官復原職,稱得上炙手可熱。
若非我往日深居簡出,此時連宴席都能排到半年後的。
權利的滋味會讓人上癮,他若是想再重新爬起來,就邁不過我們娘倆這道坎兒。
我將請帖收好,決定等母親從宮中出來後給她看看這上面寫的如何低三下四,好逗她開心。
大人因為教導宋煙成,幾日前又搬到前院去。
我託琉璃到前頭問問他,能不能讓我幾日後獨自回孃家一趟,想著,他要是忙那便算了,左右我不過半日便能回來。
大人從來都不拘著我,漸漸的,這幾年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一百六十七
他確實是很忙。
但大人還是親自回來了一趟,讓人給我拿了兩箱子的過府禮,我拿眼睛掃了眼名冊,一眼就看到上面寫的【三十年人參一根、鹿茸角兩品】,下面還有零零星星一大堆,小楷寫的密密麻麻,我沒有看清,想必也不是什麼俗物。
“大人,妾身不過是回自己的孃家而已,您這禮也太貴重了一些。”我知道依照大人的性子,錢財僅是過眼雲煙而已,不會放在心上,卻還是張口勸了句,因我是個俗人,前身記憶中江子期那些非打即罵歷歷在目,讓我實在是無法僅僅為了面子上的一時風光而給他這些好東西。
“因爺之故,你背井離鄉兩年有餘,爺該是與你一同去賠禮道歉的,你不用想著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