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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煙成聽了大人的話,震驚道:“您居然一整天都在書房中?怪不得您的文章寫的這般好。(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這……”大人著看向他,笑了下,什麼都沒有說。
我也再一次的,被年少時宋煙成的不通世事所側目,將食盒重新開啟放在他面前,故意又問了一遍:“喜歡哪一個?”
“多謝,我不吃。”
“……”
一百六十
大人將宋煙成帶去了前院。
八歲不同席,宋煙成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還是個孩子,但既然已通曉了人事,那就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隨意處理。
當天下午我們回到宅子後就簡單的辦了個宴席,我送給他一套有價無市的紫檀木筆架,宋煙成驚喜萬分,聽話的乖乖奉茶,還叫了我一聲母親。
呵呵。
我發自內心的感到愉悅。
他就算是把自己的腦子放進水裡面清洗清洗,也一定都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天。
一百六十一
案桌上,一份足有半個手掌厚的案卷已靜靜待了有三日。
第一頁上,清晰的寫著三個大字:錢福元。
屋裡點燃著龍延香,俗話說,一兩龍涎一兩金,能這般將其當做普通香料般隨意使用的,只有最貴重的那片地兒了。
楊威靜靜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放在大腿上,好似入定一般。
約莫有一個時辰,飛簷的珠簾後才傳來些許的動靜。
腳步聲摻雜著難掩的咳嗽,楊相耳朵動了動,在掀開簾子前一刻,他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跪到了地上,好似先前在這書房中他是一直這般跪著。
“楊愛卿。”萬歲爺對他抬手,示意起身。
“謝萬歲。”楊相聽話的乖乖起身,目光在萬歲爺略顯潮紅的臉上掃了一眼,垂首站立,道:“臣前些日子得到了一塊寶玉,說是在山林深處有一塊巴掌不到的地,旁邊無論天陰天晴,這一小塊始終下著雨。”說著,他將袖子挽起,張開手給面前人看了眼是多大的地方。
萬歲爺明顯聽了進去,問道:“有這等奇聞?細細講來。”
楊相繼續道:“因為實在太偏僻,所以只有附近村莊的獵人才知道此處,後來,在京都旁邊的崖田村有個姓孔獵人做夢,夢到他挖開了這片地的土後,看見萬兩黃金堆砌其中。
夢醒後,他大喜過望,立刻起身去了山林中,將土挖去十丈有餘後,卻並沒有看見黃金,只有一方小小寶玉,色澤溫潤,含入口中只覺滿口生津,令人頭腦清醒,百病不侵。”
“居然還有如此奇效?”萬歲爺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明顯氣色為之一振,問:“既然你已經有這塊玉了,那你用著感覺如何?”
“臣覺得,傳聞不假。”楊相彎腰往後退,身後的公公時間拿捏的恰恰好,立刻補上了這個空隙,將手中的寶盒放在了桌案上。
盒子開啟,一塊長約半指、寬倆指的翠綠圓玉託在暗紅富貴湘繡布上,更顯秀氣討喜。
萬歲爺一瞧見就喜歡上了,將其拿了起來,細細看了片刻,嘆道:“倒是個好東西。”
“得萬歲爺的喜,是它的福分,臣人賤命輕,此等好物還是配您才合適。”
“哈哈,那便有勞愛卿了。”萬歲爺將盒子收好,放回桌案上,乾咳兩聲,道:“朕有些乏了,跪安吧。”
“臣遵旨。”
一百六十二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萬歲爺含玉後果真覺得身子一輕,口中玉帶著一股子清涼之氣,讓人渾身舒爽。
滿意地將玉吐在符白託著繡布的軟巾上,他道:“果真不錯。”
“那奴才就先恭喜主子了。”符白笑道。他和其它太監不同,眉眼和善,臉上敷著一層的白粉,身形略顯臃腫富態,對著人一笑,猶如春風拂面,生不起一點的惡感。
萬歲爺老了,越發的念舊情起來,像符白這樣的老人如今混的成個了‘爺’,朝堂上的官員見了,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句符公公,面子大的很。
此時,萬歲爺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那個案卷上,隨手翻開後微微一愣,問:“錢某居然還活著?”
一百六十三
張柏赫與宋大人正在對弈。
一黑一白在棋盤上殺的猛烈,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張柏赫佈局謹慎、步步為營,將每一個棋子都要發揮到最大化的能力,讓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