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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蔡先生美意,我們正等一個家鄉來的朋友,搬家的話恐有不便。”
呵呵,多虧楊明鏡素有急智。
“喔,如此不便勉強。”
蔡京是何等人物,波瀾不驚的說道。
右的宋喬年轉變話題道:“江公子一表人才不說,想不到文章做得極好。
那篇殿試之策文采上略輸一籌,在眼光和見解上,卻是前人未之言,深得四方賞識呀。”
江耘這幾日已經習慣了這篇文章給自己帶來的聲望,當下謙虛道:“喬年兄謬讚了,只是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以江公子的年紀,能有此見識殊不尋常。
據說西北種帥看了此文之後曾打聽江公子是何方神聖,如果他今日在此,定當感嘆後生可畏,哈哈哈哈。”
蔡京看上去對江耘相當的感興趣。
江耘自然無視蔡京玩味的眼神,只淡淡一笑,並不接他的話。
對不起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說來好笑,這些不成熟的見解原本打算藏拙,無奈第二場差點交了白卷,此間情形,鴻博兄當日親見。
名次實在太靠後,不得已,殿試之時孤注一擲,驚人之語,想博個出人頭地。
今日想來,卻是僥倖了。”
江耘微笑著說道。
“正是如此,當日情形歷歷在目,子顏倒不虛偽,鴻博便喜歡你這種真性情。”
沈鴻博想起當日江耘被饅頭噎住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殿試之時,以一篇文章後來居上,位列二甲,想來皇上也非常賞識江公子吧。”
蔡京進一步試探道。
江耘暗暗心驚,蔡京言語之中暗藏機鋒,有意無意地向江耘表露了一個資訊:你的所作所為,一切盡在我蔡某人的掌握。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聲音:“各位公子,你們點的姑娘來了。”
不一會,推門而入進來了一位唱曲的姑娘,正是李師師。
不知怎的,江耘心中並不想在此種情景之下見到李師師。
看得她施施然的進來,不由臉上尷尬。
李師師一掃場中眾人,看到了楊明鏡,一找之下,江耘自然無處可逃,看著一臉不安的江耘,李師師掩嘴笑道:“來得原是故人,要我去叫齊姐姐麼?”
江耘愈加尷尬,連忙擺手說道:“不,不用了。”
眾人大笑,沈鴻博道:“兩位原是舊相識。
聽聞師師姑娘的嗓音冠絕京,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總算有幸。”
李師師輕聲笑道:“多謝公子誇獎。
幾日不見,在座的諸位公子都已高中,師師在這裡道喜了。”
“今科榜眼與探花都在此,師師姑娘看好了。”
6伯勤指著沈鴻博與楊明鏡說道。
“如此可要留些詞兒在此,好教我們姐妹們傳唱。”
李師師說道。
青樓的傳唱可是詩詞流傳的重要渠道之一,能有幸流傳的都是名人的大作。
李師師坐定之後,調了一下琵琶的弦調,問道:“既已高中,便無所禁忌,來一黃涪翁的南鄉子如何?”
“好!
此曲正合在座諸位少年的意氣,老夫離開京城數年,雖說這江南也是善之地,但唱起詞曲來,總是少了一番大氣,今日要好好的聽上一曲。”
蔡京的興致頗高。
“如此,奴家便唱了。”
說罷清了清嗓音,漫聲唱道:
“諸將說封侯,短笛長歌獨倚樓。
萬事盡隨風雨去,休休,戲馬臺南金絡頭。
催酒莫遲留,酒味今秋似去秋。
花向老人頭上笑,羞羞,白簪花布解愁。”
歌聲雖美,但此刻江耘的心中卻百感交集,若於一干朋友們在此聽曲喝酒,談笑風聲,無疑是人生樂事,此時邊上卻坐著許多不相干的人,還有一人更是一個大奸臣,不得不虛情假意的應付,這又讓他如何開心得起來。
同時又想到這些女子通宵達旦的唱曲,碰到江耘這般斯文人還好,若是那些無禮之輩,受些氣的怕是家常便飯。
“我一定要想個好法子,將這些苦命女子帶離苦海。”
江耘的心中默默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