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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和著琴聲,在這雅室之中流淌,伴著夜晚淡淡的風,一時之間,風情雅緻。
師師一曲終了,眾人都沉浸其中,蔡京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時感觸頗深,微微嘆道:“姑娘此曲,道盡仕途之榮辱艱辛。
昔日熙寧三年老夫進士及第,時至今日已三十餘年,其中的辛酸榮辱又何足道哉?”
言辭之中大有悲涼之意。
沈鴻博連忙開解道:“蔡師言重了,三十年曆經仕途風雨,雖然有起有落,也曾暢情于山水,但說起來始終屹立而不倒,今日能重撐大權,更應當老驥伏櫪啊!”
看著江耘等人疑惑的神情,沈鴻博微微一笑,解釋道:“聖上不日將重新起復蔡師,出任右相。
章相則進封申國公,安度晚年。”
右的胡師文和宋喬年連忙拱手祝賀,但顯然早已知道此事,臉上波瀾不驚。
兩人拱手之間,眼角卻看著江耘的反應。
此時的江耘心中不免冷笑,原來今日倒真是個鴻門宴啊。
心中所想,卻也不表露在臉上,隨即也拱手祝賀道:“原來如此,江耘在此恭賀蔡相公重入朝堂,希望蔡相公以社稷百姓為重,以天下蒼生為重,一展胸中宏圖。”
既然江耘表了態,楊明鏡等人也跟著祝賀了起來,應付場面。
“蔡某雖然年老愚鈍,但也當盡心竭力,為我皇分憂。
老夫當勸聖上繼父兄之志,變法圖強。
今日在座的諸位都是我大宋青年才俊,今後少不得為國效力。”
蔡京淡淡地說道。
“朝中自熙寧年間已來已無可避免地分為兩派,分稱新舊兩黨,以變革為紛爭,經年爭吵不休,已成無可調和之勢。
依我看來,變法乃是大勢所趨,此已成有識之士所共識,要所慮所謀之事,則無非是如何變而已。”
胡師文斯理慢條地說道,聽上去倒也很有見地。
“不錯,聖上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一改元佑年間的保守政治,由此看來,變法已成大勢,新黨必成主流,而舊黨,舊黨則必敗。
這從政做官,最怕的就是,就是站錯隊,江公子你說是嗎?”
宋喬年露骨地說道,一邊還若有所思地看著江耘。
江耘放肆地仰頭大笑,笑完之後說道:“江耘一介試子,僥倖取了功名,安敢妄論國事。
如此美好的氣氛,談些無聊政事做甚,師師姑娘,有什麼好曲,儘管唱來。”
李師師何等聰明人物,早已看著端倪,見江耘轉變話題,連忙應聲談起琴來。
右的宋喬年見江耘如此放肆,臉上脹得通紅,想是心中氣急。
江耘在琴聲之中告了個罪,起身如廁。
剛出了雅間,身後就有人跟了上來,江耘以為是自已人,回頭一看,卻是沈鴻博。
“子顏請勿怪。”
“不怪。”
“子顏,蔡師”
“不!”
沒等他說完,江耘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臉上筆意盈盈,眼中卻盡是決絕之色。
此時此刻,其實面對面的兩人都已經知道,也許眼前這個做朋友一流的人,即將或者已經離對方而去,兩人今後之路將背道而弛。
看著江耘的背影,沈鴻博神色複雜,輕嘆一聲,惋惜之意溢於言表。
江耘如廁之後,又回到雅間,接下去的時間,氣氛索然。
略略枯坐了一會,四人便起身告辭。
沈鴻自然盡了地主之宜,送了他們出來,四人經過晚上的這出戏,對沈鴻博都有了看法,神情早不比當初融洽。
待沈鴻博回去之後,楊明鏡嘆道:“果然宴非好宴,是邀我等入其朋黨。”
6伯勤更是苦著臉說道:“子顏今日可知官場這混水不好趟了吧?入其黨則不能自主,不入則無法出頭。”
“我等還是借了你的名頭,他才會招攬,其他人,怕是削尖腦袋都鑽不進呢。”
林鎮齊笑道。
江耘也無奈的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不信了,他能把我怎麼樣。”
眾人說完,正待回家,卻聽見背後有人喊道:“江公子,且慢走。”
江耘不用回頭,也聽出了聲音,不由皺起了眉頭。
眾人見他這般,都笑道:“我們先走了。”
江耘決定先制人,深吸一口氣,轉身說道:“那日酒後胡言,師師姑娘何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