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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疑惑道:“此話怎講?”
“臣是這樣想的,皇上可以賦於他們言論權,可上奏摺。
而這種奏摺又與普通奏摺不同,他們所上的奏摺可稱之為密摺。
呃,皇上可讓人定製一些朱漆木盒,分賞與這些隱逸之士,規定其可就當地政治、官風、民情、風土之事做評述與議論,寫成奏摺放與木盒之中交於州縣官衙,每月匯聚以達上聽,除皇上外任何人都不得啟封。
言之有物、實情論述者加以嘉獎,劣者則收回這些代表上奏權的朱漆木盒。
之所以叫密摺,就必須保證此木盒運送到京城的途中任何人不得拆視。
為防洩密,可特製小鎖兩把,一把聖上親掌,一把則掌握在上奏者手中,再以火漆加以密封。”
江耘細細回憶後世雍正皇帝所創的法子,結合著大宋的實際闡述道。
趙佶初聞此策,很感興趣,急問道:“繼續說。”
江耘信心大漲,興奮道:“微臣細細思量,此法作用有四:其一,可知我大宋數千疆域之官風民生,藏天子之耳目與民間,納世間民風與朝堂,可為施政行法之據。
其二,可收天下士子之心,經此一策,這些隱逸之士縱然不出仕,不為我皇所用,但其心必歸皇上,若有上達天聽之途,則諍直誨慢之言必少,以正清流之議。
若此,臣想不出他們會有拒絕密摺的理由。
其三,可顯聖上從善如流之名,鄉野之人,尚可出自己的聲,何況國之賢才。
如此,天下英才盡入我皇之囊中。
其四,各路地方官員施政牧民,更有受監督之意,做起欺上瞞下的事情來便頗有忌憚之意。
有密摺權之人,皆是州縣方正賢良之人,其節操人所共知,必不是願意同流合汙之人,所以也不懼州縣官僚之權勢,所奏之事斷無通弊之憂!”
江耘一口氣說完,將趙佶驚呆在那裡。
“此祖宗之法中聞所未聞之事,愛卿何處得來?前朝之中也未嘗有此驚世之舉吧?”
趙佶顯然低估了江耘。
“此法乃微臣苦思所得!
聖上若是覺得此法太抬舉這些隱逸之士,則可以緩緩而來,先授之以民間大賢,待時機成熟,再可擴大人數與範圍,臣以為,若推行得當,甚至可以授於那些鄉間德高望眾的老者。
此於才學無關,貴在真實。”
江耘知道趙佶心中還有疑慮,於是進一步闡述道。
趙佶眼中的神彩終於明亮起來,霍然站起說道:“此策甚妙,且此法不用牽涉太多,密摺直達我處,無需朝堂摯肘,朕當頒佈聖旨,讓各地上報隱逸之士,選其中大名者授於朱漆木盒,規定可言任何之事,不求虛言,但求真誠與真實,可一月一奏。
如此,則可,則可藏天子之耳目與民間,納世間民風與朝堂之中,善、善、善”
“但微臣覺得這仍然不是最好的辦法。”
江耘開始往自己設計好的路線上揮。
趙佶顯然沒有心理準備,臉上的表情表明了他內心的震驚。
“要體察民情,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百姓自己告訴你。”
“荒謬!
難道你讓我將密摺授於天下千千萬萬個百姓嗎?”
趙佶顯然還沒從那個衚衕裡鑽出來。
“非也。
皇上有沒有想過,一個官員的好壞,一個政策的成敗,最有言權的是誰?”
趙佶沉默不語,他顯然知道答案,只不過不願說出來而已。
江耘平靜地說道:“不是皇上,不是朝廷,而是百姓。”
話很刺耳,但卻毋庸置疑。
江耘接著說道:“據我所知,知縣者,三年一任,賦稅錢糧乃是考核的標準,民生之事,只要應付得過去便可,這官是走馬觀燈似輪著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為官者,尚有升遷可能,為民者的生活卻無甚改變。
我大宋承平百年,土地兼併日益嚴重,貧富者之差距有如鴻溝。
尋常百姓平常日子尚可餬口,一有災害,還不是家破人亡。
故微臣想,可不可這樣,一縣之官,由皇上委派,但其去留,由百姓決定。
在完成賦稅錢糧的同時也讓他們關注一下民生。”
“百姓又如何決定?”
“一村的百姓可選其一村代表,一縣數十村便有數十個代表,一縣士紳也可選其代表,各類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