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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葳瞪瞪,姜清清小院點中有月桂與桅子花,時值六小亡叭尚早,桅子花卻開的正盛,清香淡雅怡人。
江耘坐於院中,與姜清清相對,看著她點火焚香,素手微調,動作不急不緩。
琴音終於響起。
一如初聞時的清麗。
此刻的江耘卻早已換了心境,心中的煩惱與憂慮不曾減弱半分,只覺琴聲嘈嘈。
姜清清不曾抬頭,卻似乎感受到了江耘的情緒,便雙手按琴,停了下來,清聲道:“看來江學士的確心有所憂,連琴都聽不下去了。”
江耘長嘆一聲。
抬頭看著姜清清的眼睛,說道:“清清姑娘見諒,江耘失禮了。”
姜清清好奇道:“清清尚不曾見過江學士心憂至此
江耘道:“此事實不可對外人言。
江耘有功虧一簣之憂。”
“江學士朋友眾多,定能分憂解難
“此無解毛死局。
江耘不能因此而拖累其他人。”
姜清清默然無語,兩人靜坐與夜色之中。
“清清自小艱苦。
和母親一起流落風塵。
每每有傷心無力之事,求於寺院。
院中的菩薩說不得話,菩薩跟前的和尚卻每有慰心之言。
他說,芊行盡心。
無愧於已,那便足夠了
姜清清的聲音平和淡然,輕輕的說來,彷彿暗夜之中的花香。
江耘縱然心結未解,亦不敢拂了佳人的好意,施了一禮,道:“多謝清清姑娘的開解。
夜色已深。
不敢再叨擾,江耘告辭。
看著江耘步履沉重地離去,姜清清輕嘆一聲,在心中默默地祝福道:“但願江學士吉人天相,能解了這個危局
暗夜的樹影之中,6匡的雙眼微閉,緊抿著嘴唇。
臉上寫滿了忿恨之色。
自己從江南趕回,風塵未洗,急急跑來見姜清清,卻讓他看到這一幕。
江耘啊江耘。
半個月之後。
我看你如何收場。
崇寧四隻六月初十,朝廷下聖旨,以童貫為遼使。
江耘為副,五日之後出使遼國,商椎兩國互市之事。
這只是明面上是旨意,朝中眾臣心中卻都清楚。
此番赴遼,遠不止表面上如此簡單,歲幣之數,西北之事才是其中之關鍵。
宋軍在青唐之地的勝利,讓西夏感到了緊張,今年二月,西夏遣使李造福求援遼國,遼國便派了使看來大宋調停。
一直以來,遼國與西夏唇齒相依,三月間,耶律延禧更是以族女南仙封成安公主,下嫁西夏國主李乾順以固同盟之情。
是以,此次遼國之行,雖說承了童貫的情,江耘亦不免心中嘀咕,出使遼國,少不的費一番唇舌,遠不如想象中那麼輕鬆。
在得知身世之後。
江耘向6伯勤細細問起當日之事。
6伯勤乍聞江耘之事,也是大驚失色,說道:“怪不得老父如此慎重。
讓我急急上京告知此事
“事關重大。
老爺子做得對。
如今我擔心的是我家中老母江耘憂聲道。
6伯勤卻不這麼認為,寬慰江耘道:“子顏勿憂。
那些人並未大張旗鼓,也不曾探的什麼關鍵之事,且年代久遠,知情之人極少,莫要自亂了陣腳。
老父向來慎重,不到危急時刻,不會驚動老夫人的
江耘無奈道:“敵暗我明,只能見招拆招了。
出使遼國在即,江耘心中始終有不詳之感,此去遼國也罷,京城也好,或許會有事生。
6伯勤拍著江耘的肩膀道:“子顏放心去吧,我聽聞那蔡老相公近況不妙,自身尚且難保,彈劾的奏摺滿天飛了
“但願如此吧
李清照最近很苦悶,自拒絕了那個一鳴居士之後。
母親王氏仍然不死心,三番五次地在她跟前唸叨,不勝其煩的她延長了工作時間,流連與慧賢雅敘,或聽音於琴樓,或對弈於棋苑,每月不玩到百時絕不回家。
從江氏兄弟口中得知江耘正在著書,李清照興沖沖地來找江耘,想著在他走之前問他索要手稿。
找到了江耘,李清照劈頭便問:“江學士做得好大事,風雅宋豈能獨賞。”
江耘笑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