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大官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泛中四隻的六月十二。
江耘在慧賢雅敘園中仰來的她的幹師師和丫環雲桃。
五月中旬從丹陽老家出。
一路北上,趕到了京城。
夫妻久別重逢。
喜不自勝。
然而,從夫人的口中,江耘得到的不全是好訊息。
老母親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雖遍請名醫調養,亦無濟於事,好在精神尚好。
來之前尚讓師師替她瞞著江耘。
而老僕江福已然在兩個月前辭世。
無論江耘還是師師,都敬重這位忠心無比,慈眉善目的老人,自家鄉一別,已是天人兩隔,不禁喘噓。
人安。
總是要向前看。
有人老去,便有人成長小康兒已經兩歲,剛剛斷了奶,萬千關愛之下長得極是喜人,網學會走路,先前有傷的小腿恢復得不錯,已基本無礙,每日裡都有人搶著抱。
怎奈他生性好動,不喜歡被人抱在懷中,整日裡在園中亂跑。
幾日下來,除了劍,誰都吃不消他。
師師只想著多跑動對他的傷腿恢復有利,便放心的託付給小劍,讓他們兩個一大一小在園中胡鬧。
江耘忙中有閒,除了朔、望之日上朝。
平日裡便在“滴水書院”
講課教學。
到也其樂融融。
閒暇之餘,受了江氏兄弟的提醒,將自己的施政之綱要、為官之理念、求學之真諦事無鉅細的寫了出來,準備著成一書。
名為風雅宋。
當然,江耘手中的只是初稿,還不曾寫完,離面世之時尚早。
用江氏兄弟的話說,言語無味之極,若不加以潤色,刊了出來,丟的不止是他這個學士的面子,更是丟慧賢雅敘的面子。
當然。
文字之差,並不代表其內韻也差。
此書之所求,是與國為民之大雅,早已越吟風弄月之格調。
嶽麓書院的學子周令自去年來了京城,卻正逢了三舍法施行,科舉改弦。
在京城太學之中擇優而錄。
周令記著江耘的囑託,不曾負氣而回,憑著學識和朱山長的薦信入了太學,勤學苦讀,又皆才學甚優,在去年底升了上舍。
課讀之餘,時常來江耘處請教。
江耘極喜他身上那般寵辱不驚的氣度,將自己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傾囊相授,每每引他的詰問與疑難。
“你在上舍之中,卻只管唱新法好便是。
莫要少年意氣,一時衝動壞了自己前程。
還是那句話,有事可做才對得起自己這一身所學。”
江耘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江大人,學生很是懷念在瀏陽的那一段日子。
你不知道,有了那番歷練,我真的是痛恨那些在講堂之上侃侃而言聖賢之義,修身大道之類的言辭。
此輩如何知道錢糧安排、商貿聚集人氣、農閒勞力統籌之真義。
某每有詰問,均目瞪口呆,末了尚有一句,此細枝末節之事,非士人所謀。
豈不可笑?”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亦我大宋官學之現狀,大宋天下也一直為此而努力,不尚清談,力求務實。”
周令嘆道:“在丘麓書院之中,尚有真知灼見,到了京城反而見慣了奔走權門之事。”
江耘勸慰道:“不可急切,且韜光養晦。
終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
同學相處之時,亦要平和溫潤,多加引導和交結,而非樹敵與結怨。”
周令自然應承,心態平和了不少。
對於他來說,江耘是一個良師,更是一個益友。
高俅自回了京城,官升一級,成了真正的高太尉。
對於江耘的眼光,他極是佩服,彷彿料準那一份功業屬於童公公,別人搶都搶不走。
千里賓士。
只半年時間不到,便分了一杯羹。
讓他在端王府舊臣之中高人一頭。
自嚐了鮮味以後,高俅卻是愛上了那苦中有樂的軍旅生涯,在那些個粗俗、樸實的軍士之中,高俅如魚得水,彷彿潛龍入海,再無羈絆。
怎奈趙估卻不捨得他,新換的護衛總是不得他的心意,用起來極不方便,將他留在了京城。
高俅重新套上了枷鎖,極是鬱悶,一的了空便往園中跑,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