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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商議之間,衙外傳來了吵鬧聲,想必是這些士紳等不及了。
遊酢道:“讓他們進來。”
待那些士紳們坐定之後,遊酢清了清嗓子,說道:“先,定夫在這裡感謝各位鄉紳對地方事務的關心。
定夫受皇上信任,在河南試行新制,略有小成,但這只是剛剛開始,所以許多法令尚未完備。
各位的心情,我遊某能夠理解,經過我與通判大人的商議,決定將這一成留於地方的賦稅的收支詳情分開,一月一報,張貼於村中,受眾位士紳與百姓的監督。
這樣,既能夠公平、公正、公開,又能最大限度的保證這筆錢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各位覺得怎麼樣?”
眾位士紳都愣住了,沒想到知縣一改前幾日的辨解與推脫,提出了這麼一個古怪的辦法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幾個人說道:“遊大人,我們知道大人為官清廉,也知道這為官的難處。
但這麼做的話,恐怕與禮不合,自古清水池塘難養魚啊。”
“清水池塘難養魚,話是不錯,若是人人安居,家家富足,隨手扔幾粒魚食,便足夠魚兒吃了。
我們商議已定,新制新制,自然是不同以往。
這事便定下來,過些時候我會通知各村的村長,宣佈此決定。”
眾位士紳大喜,連聲稱讚,告辭而去。
遊酢轉身謝道:“多謝子顏授策,解我燃眉之急。
但至於政務公開之事,定夫不能做主,尚要請示皇上。”
江耘笑道:“那是自然,皇上不同意,誰都不敢亂來。
自上次收到你們來信之後,我就有許多想法,怎奈京城事多,盡顧著風花雪月了。”
說到這裡,翟汝文笑道:“師師姑娘可曾安好?”
“安好,安好。”
江耘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的耳朵。
離開京城,已經四、五天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切都好。
還有還有,李大才女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會經常去六啊六啊我要六啊嗎?她又會以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在書報社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趙明誠呢?
的確如此,在書報社之中,李清照與趙明誠是抬頭見了,低頭又見。
自從皇上親口答應了李清照破例擔任編輯之職之後,京城輿論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贊成者有之,詆譭者有之,種種說法不一而足,連帶著投稿的女作者都多了起來,甚至有的在稿件上註明要求她來審閱。
書報社為她獨僻了一間房間,獨自辦公,搞件送進送出的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交給了趙明誠。
每當他興沖沖的拿著搞件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盯住門口,希望看到趙明誠歡歡喜喜的出來,連老成持正如江氏兄弟者都不例外。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事與願違,趙明誠進去說:“清照,這是新來的稿件。”
李清照說:“謝謝。”
有時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不是一句憤怒的責罵,而一句彬彬有禮的客套話。
這句禮貌中帶著疏遠的“謝謝”
讓趙明誠一籌莫展:“我和她之間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自己在詩詞大會上太唐突了?”
和他同樣迷糊的是她們身邊的人,誰都不知道這位博學、清雅、知性的女子心中在想些什麼?
當然,除了兩個人。
閱人無數的賀暄賀老哥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世故老成如自己者,都被某人的無限精彩之人生所蠱惑,這個小丫頭種種奇怪表現應該也是中了某人的毒,只不過他不知道此毒如何讓人酸甜苦辣罷了。
本著解惑的原則,賀老哥向兩位多年的好友江氏兄弟打聽時,卻換來了一頓白眼和一句聖賢語:“子不語怪力亂神(君子不討論古怪、暴力、叛亂、鬼怪的事情)。”
另一個,便是江耘的野蠻女友了。
李師師在得知當晚事情的全部經過之後,憑著女人天生的敏感,她隱隱地的知道那個大膽女子心中所要的是什麼。
甚至她這麼認為,連李清照自己心中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但是她知道,她呆在園中,是想更多的時候和他在一起。
因為自己當初也是這般。
“我以為我沒有愛上他,我只是喜歡和他呆在一起罷了。”
看著忙忙碌碌的趙明誠,李師師心中不忍,喃喃地嘆道:“間世之事,想必大多如此,卻不知道那個冤家,心中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