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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河南縣的碼頭之上,遊酢、翟汝文、秦師爺一行三人正等在那裡,等待江耘一行的到來。
“京城一別,已是大半年了。
此次子顏作為前來河南巡查的特使,到來得卻是時候,今年的夏收大熟,正好開個豐收大會。”
翟汝文道。
“據遊某所知,江南的新法進展頗為順利,反倒是我們京西北路,在新法之外,況且河南新制,在全域性的角度來說,顯然是不合時宜。”
遊酢道。
“定夫是在擔心麼?”
翟汝文說道。
“不錯。
皇上派江耘前來,應該是對新制心存維護之意。
我可是聽到了不少風聲,朝堂之上要將京西北路納入全域性之聲一直不絕於耳。
我們做得再好,終是無關於全域性啊。”
“他們到了。”
秦師爺現了江耘的船隻。
江耘跳下船來,熱烈地給了翟汝文一個擁抱,搞得他有點不好意思。
遊酢笑道:“一別數月,子顏還是這般真性情。”
江耘道:“狀元公,此番你要好好謝我,我給你雪中送炭來了。”
說完,將齊越介紹給眾人。
遊酢果然大喜,道:“若真如此,只怕是河南百姓之福啊。
只是今年已修了河堤,所餘錢糧已經不多了。”
齊越道:“適才齊某船行而來,已細細看過。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離碼頭三里之外河之南的那一塊荒灘應該是去年大水衝出來的淤田吧?”
“不錯,此片荒灘將近二百畝,原是無主的亂石灘,大水之後,泥沙堆積,可以耕種,今年已租於無田的貧民,許以二成田租。”
“按每畝三貫錢的保守價格,此片田地可得錢六百貫,如果再在農閒時節徵些勞力,足夠再築兩道簡易的決水堤。
一路行來,我看這河南境內荒灘遍佈,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遊酢略有擔憂,說道:“齊先生,非是遊某不信任你,此法可是萬全之策。”
齊越默然,良久說道:“治水之法,自古無萬全之策,天威難測,此法之弊,在於難以控制決水之勢,水勢若小,則泥沙不夠,僅能得薄田,但仍是有利無害,若天公不作美,秋汛大漲,則水勢難以控制,恐殃及魚池,會沖毀良田和屋舍。
然齊越既付江公子託,自當盡心竭力,以項上人頭來賭一把。”
江耘急道:“那倒不必,你不用擔心錢糧,慧賢雅敘所賺千兩銀子隨你取用,決水堤上多花些銀錢,應該能增加不少保險係數。
至於水勢難以控制,則可以事先疏散百姓,以作到萬無一失。”
此話一出,遊酢和齊越都大為感動。
齊越高聲說道:“江分子不惜身家,齊某一顆賤頭又何足輕重!”
遊酢更是感激道:“以私財辦公事,子顏又何必呢。”
江耘與翟汝文對視一眼,心意相通。
翟汝文道:“我想現在我們這群人的命運,已經綁在一起了吧。
先回縣衙吧,再細細商議不遲。”
一行六人來到縣府安頓下來。
遊酢自拿了州縣地圖與齊越商量起來。
秦師爺也見機感謝江耘道:“多謝江公子照顧張大人。
知縣手記刊行於世,想必張大人已然無憾。”
江耘笑道:“張大人現在身體很好,平時在園中幫著辦些事,心情也開朗不少。”
翟汝文則不斷打聽兄弟們的事情,與王燁聊得熱火朝天。
當聽到江耘反駁耶律信這一節時,哈哈大笑:“江耘果然詞鋒激烈,那耶律信若是細細探究,便不難現問題。
只怕有這大宋的極少的酒池肉林之人一年之中只出了半個燒餅,而千千萬萬的貧苦百姓出的可是幾百個燒餅。”
江耘嘆道:“大哥好眼光,帳算得比江耘還老到。
歲幣雖少,但其間接成本卻是極高。”
“不錯,光是維持邊事勢態均衡的軍費開支,怕是歲幣的十幾倍吧。”
王燁道。
“嗯,以數量龐大的低戰鬥力軍隊來維持邊境戰力平衡,以換取一個看上去相當美的百年和平,這其中的帳卻是無論如何也算不清楚的。”
翟汝文道。
江耘道:“這隻能說是制度的原因了。
但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