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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中秋。
這裡沒有月餅。
也沒有大閘蟹。
但中秋總歸是中秋,明月煌煌,照耀著神州大地,炫耀著權貴者的奢侈,掩蓋了貧賤者的憂傷。
即便是停靠在碼頭邊的船隊上,每個船頭也都擺著一方小桌,或多或少的幾碟小菜,酒總是少不了的吧。
此刻,江耘一行正在船上歡度著他們的中秋佳節。
無奈歸無奈,節總是要過的。
酒過數尋,氣氛倒也融融,大江之上的一輪明月也是平時難得見的。
“子顏,去年今我是在京城小院之中過得中秋。
何曾想今日會在此處,卻不知明年會在何處。”
王燁舉杯感慨道。
“明年?也許會在瀏陽吧?誰說得準,世事無常啊。”
江耘嘆道。
“不錯,世事如浮萍,人生似朝露。”
張順德感知身世,亦感慨非常。
正唏噓之間,隔壁的船上傳來了起鬨聲,眾人望去,才知道是在行酒令。
一箇中年男子。
衣著考究,正站在船擺頭晃腦,卻久久憋不出詩句來。
見眾人起鬨,那男子猛然轉身,吟出一句來:“明月幾時有?”
苦苦思索之下仍無所得,只得借了蘇大家的詞來,眾人鬨然大笑,江耘也受了感染,這位可是我的同志啊,玩心頓起,便起身舉杯有學有樣,接著道:“把酒問青天!”
那男子笑著搖搖頭,不好意思再接下去,遙遙舉杯敬了敬江耘,點了點頭,坐回那群人中罰酒認輸。
江耘那邊也少不了一番取笑,無非是說江耘做不得詩詞。
笑鬧了一番,李師師不勝酒力,告辭回了船艙。
那男子罰了酒,踱至船邊,笑著道:“多謝兄臺解圍,不知是否叨嘮?”
江耘忙道:“見笑了,無妨無妨,過來坐。”
那男子亦是灑脫一人,抱了抱拳,跨上船舷,只一跨步。
便躍了過來。
相談之下,得知此人姓張名梓。
杭州人氏,是位商家,此次正販運貨物從水路趕往京城。
得知江耘是個朝廷命官之後,張梓言語之間多了些恭敬之色。
“原來是江大人,請恕在下無禮唐突了。”
張梓笑著說道。
江耘向來沒有架子,擺擺手,笑道:“哈哈,張兄言重了。
中秋佳期之日,相遇於大河之上,也算緣份。”
那張梓走南闖北,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見江耘不拘虛節,談笑風生的樣子,也是哈哈一笑,不再客套,言談隨意如常。
“不知張兄運的是何貨物?如何不走6路?”
王燁問道。
“多是些海味。
6路雖快,但過州越府的,怕是麻煩了些。
水路時間長是長了些,卻樂得清閒。
某那些貨物,並無時日之憂。
慢幾日也是無妨。”
張梓在官老爺面前不敢多說。
張順德卻是聽出了味道,笑吟吟道:“麻煩是小,只怕雁過拔毛而已。”
張梓爽朗一笑,算是預設了。
江耘奇道:“海味?再好的海味,到了京城怕也是要臭了吧?再說路途遙遠,只怕難以獲利吧?”
張梓自豪的說道:“原是如此,但此物稀奇,倒是賺得了錢。”
江耘好奇道:“何物?”
“魚翅。”
張梓道“這魚翅乃是鯊魚之鰭,東海之漁民卻是能捕到,但數量極少,尤顯其珍貴,捕獲割鰭,幹之後,販運至京城,價值萬錢。”
“喔,原來是鯊魚。
厲害,這麼大的魚都能捕到。”
江耘感慨道。
以宋代這麼落後的生產工具,能捕殺鯊魚,勞動人民真是偉大啊。
“呵呵,此魚還不是最大。
某曾在寧波一漁港之內看到一條更大的魚,形如巨船,因退潮禁涸在灘塗之上。”
“那叫鯨魚,的確是海上最大的魚。
可是魚頭之上有一孔,能噴射水柱?”
江耘道。
“京魚?此名字倒也相宜,確有氣孔。
倒是江大人見識廣博,張某佩服。”
張梓敬佩道。
江耘無視王燁與張順德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