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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被亮堂的燈光刺得眯起來,瞳孔縮成一個黑點。
被驟然打斷,路原的唇角向下垂了垂,有些委屈一樣地往前蹭了蹭,溼漉漉的下頜顯得十分可憐。這已經不是她們第一次被李錚打斷了,縱使路原泥人一樣的脾氣也忍不住嘟囔起來。
“上週的選修課我們老師給我們放了紀錄片,上面說,古時候皇帝每次行房事的時候,都會有太監在外面掐著點,到了就要出聲阻止。”
他的語氣變得更弱,虛虛往門邊瞧了一眼,“我有時候就覺得,錚哥好像那個房事太監。”
黎硯知被他逗得開懷,她沒忍住掐了掐路原的臉,掐得路原倒抽一口氣。
她的視線自上而下落在路原的身上,是不由分說的審視意味,“那你呢,你是什麼?”
路原有些不好意思,面中的小雀斑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笨拙,他悄悄避開黎硯知的視線,話說的磕磕絆絆,“我,我是,是你的男寵。”
門邊的敲門聲並不擾人,李錚算是個有分寸的,三聲便停。以往李錚一敲門,黎硯知就會甩掉路原穿褲子出門,但這一次,她卻有了額外的耐心。
路原最近哄人的功夫見長,雖然有時候傻里傻氣的,但說話還算中聽。
見黎硯知沒有像之前一樣一走了之,路原也多了些許勇氣,他一點一點抱住黎硯知的腰身,語氣浸滿了患得患失,“硯知,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做。”
他也知道自己很多方面不夠格,所以黎硯知才會對和他的性愛毫無留戀。
黎硯知低下頭,看著路原栗色的腦袋,她輕飄飄落下幾分寬恕的笑意,“我只是有一些別的小愛好。”
她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我的快感並不來自於性愛。”
路原倏地抬頭,他幾乎是下意識發問,“那是什麼?”
黎硯知的眼睛是靜水一般的色澤。
“你和我玩吧,硯知,無論你的愛好是什麼,請和我玩吧。”路原的眼睛圓圓的,映出黎硯知文秀的面孔。他毫無遮掩地透露出對黎硯知的狂熱。
是一絲不掛的,坦誠的,痴迷。
黎硯知的瞳仁跳動了片刻,她看著路原信任的神色,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在路原自覺地貼上她的掌心的片刻,她揚起手,對著路原的左臉高高落下。
路原一下被扇坐在地,他飛出去的弧度很俏皮,顯得整個人很活潑。
露珠
路原走的時候,李錚正在灶臺上炒菜。
這所公寓做的是開放式廚房,李錚掂著鍋鏟,視線跟著臊眉耷眼的路原平移。
真不是他多想看的,只是這廚房就在這門邊,路原垂頭抱著臉,跑得飛快,顯得動靜不小。那米色袖子把下半張臉捂得嚴實,看起來很像在耍大牌。
李錚幾乎第一瞬間想到一個不太友善的成語。
抱頭鼠竄。
他也沒開口挽留,不粘鍋里正壓出一個形狀完美的鬆餅,漆黑的睫毛在眼瞼上落下陰影,他一向只買他和黎硯知兩人份的菜。
共餐是一道邊界。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想承認黎硯知實實在在給了路原可以上飯桌的身份,他更願意把路原當做黎硯知即召即來的小倌。
他把這種心理歸結於無法出戏而伴生的心理病。他不是專業演員,有時候演得久了,下意識就會把一些東西當真。他對黎硯知那些真真假假的溺愛縱容助長了他對路原的挑剔。
就是不知道黎硯知對路原做了什麼,路原路過他時連招呼都沒打,穿上鞋就奪門而去,奇怪得有些不合常理。
他不緊不慢地關了火,抽出一個琺琅漆盤,頗有興致地擺了個盤,和其他那些菜式一起端上了桌。
黎硯知半晌才從房間裡出來,她今天格外不同,眉尾揚著幾分靈巧的驕矜,雪亮的眼睛輕眯著,一副饜足之態。
她的心情很好,他看得出來。
李錚的眼裡閃過些許晦暗,他低頭扒著飯,消瘦的寬肩映襯著那頭被漂得有些粗糙的藍色頭髮,像一株不精神的鮮亮植物。
黎硯知抽開凳子坐在他對面。她的視線輕掃過李錚緘默的俊臉,她一向對人的情緒感知靈敏,再加上李錚每次的不快都不加遮掩,想不知道都難。
她收回視線,夾了一筷子山藥木耳,“為什麼路原每次過來,你都這樣。”
她抬眼確認了一下李錚的神色,將話補全,“不高興。”
她的筷子繞過面前的爆炒豬腰和清蒸生蠔,臟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