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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臺上迎風飄蕩著,像一道顯眼的旗幟。
鋪完床李錚習慣性地去拉床頭櫃的抽屜,裡面只有一盒開口的套子,單次漱口水也只剩稀疏幾條。他把盒子拎出來,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在手心上,數了數,還剩三個。
床頭櫃上的電子鐘錶無聲的運作著,李錚將存貨又碼好放回去,他默默推算著頻率,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路原個上輩子沒根的東西,天天就知道勾引黎硯知搞這些事情。
他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入戲太深,只是有些冷淡的關上抽屜,往水桶裡放了點洗滌劑,隨即大力地擦洗著地板。
黎硯知在室內習慣了光腳走路,他通常都是用毛巾擦兩遍,再用刮水器颳得乾燥。
北方風沙大,屋子裡即使是沒人住,隔上兩三天也得清理一遍,防止落灰。
圍裙的木耳邊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撲閃到地上,他頓了頓,用手悄悄抹去沾上去的水漬。他那桀驁的眉眼瞬間拂過一抹轉瞬即逝的亮色。
其實,有時候黎硯知對他也挺好的,知道他幹活容易弄髒衣服,前段時間去香港取景的時候,還給他帶回來了好幾套不同樣式的圍裙。
黎硯知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她開門關門總是輕柔,聲響像是被揉碎再飄回空氣裡。但李錚還是第一時間聽到。他把刮水器往牆上一立,慢悠悠地從黎硯知的臥室出去。
黎硯知甩開腳上的德訓鞋就往裡進。邊走邊脫身上的衣服,大衣,襯衫,毛衣開衫。李錚不緊不慢地挪過去跟在後面撿著。
“等會想吃什麼。”李錚抱著衣服往玄關的衣架上掛著。
“先別做飯,”黎硯知開啟電視,茶几上是李錚剛洗好的車厘子,她盤腿抱在身上,“等會路原過來。”
李錚原本就不熱絡的臉更冷上三分,映襯著他那頭掉成淺色的藍髮,眉眼幾近透明。
他的嗓音霎時間溫度驟降,“那我一會出去買菜,”他的話斷在空氣裡,囫圇嚥下去沒說出來的下半句:套也快用完了,我再去買點。
這種話說起來太奇怪了,即使他做起來已經得心應手,但到了嘴邊卻又撩撥起他的羞恥心。
黎硯知心思全在她投屏的往屆獲獎作品上,一點也沒注意到他那登時緘口的奇怪語調,只是含糊地應了兩聲。
他的心有些微妙地沉了下去。他原本只將這場兄妹扮演當做走途無路的權宜之計,可稱謂是有魔力的,連續做了黎硯知一個月的哥哥,他再看她,竟覺得這張有著成人骨相的臉一點點和夢境裡的那個頑皮的嬰幼兒重合。
有時候他甚至會恍惚,好像黎硯知從生下來就應該是他的妹妹一樣。
但他還是有幾分理智在的,他當然明白他大概是把對他那個早亡的么妹的感情,移情到了黎硯知的身上。可現下,他竟然真切地流露出對路原的不滿來。
如果沒有路原,黎硯知一定會拿出所有的精力來對付他的。
可他還是什麼也沒說,那雙緘默的眼睛垂下去,又邁著大步回到黎硯知的臥室,地板上的水還沒刮完,不能放著不管,不然等會風乾了會留下水漬。
什麼都沒有幹活重要,不然一會又得捱揍。
路原到李錚這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書包裡掏出雙拖鞋,他把包放在一邊,往黎硯知所在的沙發上看了一眼,飛速的換著拖鞋。
他每次來這裡拖鞋都得自帶。其實這裡之前也有一雙給他準備的拖鞋,是黎硯知逛超市湊滿減買的兩雙男士塑膠拖鞋。
他一雙,李錚一雙。
但後來那雙拖鞋就不翼而飛了,他自己又買了幾次,結果放一次丟一次,真是邪了門了,好像門口的地毯專吃他的拖鞋一樣。他只好又買了一雙裝在書包裡,隨身帶著。
換好鞋,路原歡脫地撲到黎硯知身邊,他跪在茶几一邊,雙手撐著下頜,滿眼亮晶晶。
“硯知,你還記得前幾天幫我改的那個程式碼邏輯嘛,今天上課的時候被我們老師專門拿出來誇獎了!”黎硯知抬頭看他,隨手擼了一下他的頭毛,敷衍得像是在逗狗一樣。
“換了幾個更優解的演算法罷了,”黎硯知又低下頭去鼓搗她手裡的平板,語氣波瀾不驚,“套路而已。”
路原固執地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黎硯知是個天才,但他不願和她頂嘴,只小幅度的晃了晃腦袋。
晃著晃著,他看見李錚從黎硯知臥室晃了出來,他對李錚包辦著黎硯知身邊的一切家務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肌肉記憶先他一步做出反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