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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微微地搖頭。
魏王陳寅的演技,顯然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肢體動作幅度極其誇張的大,這純粹是為了彌補情感醞釀不到位,故意作出的掩飾。
陳寅見到太子不住地搖頭嘆息,有些懵了,搞不懂太子的意思。
半晌。
陳曉徐徐地開口:
“此事,確實丟光了我大順朝廷的臉面,不可饒恕!”
看向崔正敏,陳曉淡淡地說道:
“你作為刑部尚書,負有推卸不掉的責任,還有什麼話要說?”
崔正敏就體現了聰明人的老到。
神情惶恐,又氣又急,雙唇上下闔起,微微地顫動,眼骨碌轉動,活生生一個預感到大事不好,同時氣急敗壞的高官形象。
崔正敏向陳曉行了一禮,誠惶誠恐地說道:
“回稟殿下,微臣身為刑部尚書,所轄範圍出了大紕漏,微臣無話可說。”
頓了頓,崔正敏話鋒一轉,瞥向旁邊的陳寅,道:
“不過,微臣有些疑惑,刑部好端端的從沒有出事過,為什麼恰好魏王要監斬白蓮教黨徒的時候,就出事了?”
陳寅大怒,這回的情緒沒有半分的作假,他指著崔正敏的鼻子大罵道:
“你個混賬傢伙胡說什麼?劫獄跟本王有何關係?!你,你簡直血口噴人!”
“白蓮教禍害天下,本王恨不得將那群白蓮教徒千刀萬剮,好向殿下證明本王的忠義,本王怎麼可能跟白蓮教有任何的關係?!”
“姓崔的,你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拼了!”
陳寅是真的急了,捉賊心虛不是說笑的。
一時間,魏王跳起得老高,咆哮聲在大殿中不住迴響。
等到陳寅告一段落,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崔正敏才輕輕地開口說道:
“魏王誤會了,下官只是好奇罷了,您又何必這幅模樣……”
“你,你,我,我……”陳寅氣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
眼看陳寅又要大吼大叫一通,陳曉皺起眉頭,制止道:
“一個當朝的郡王,一個三品的朝廷重臣,互相推諉,成什麼體統?”
陳寅不敢再叫喚,作出氣呼呼地模樣,躬身對陳曉說道:
“殿下,臣弟恨不得殺盡白蓮教教徒,此心唯日月可表!”
“孤就等著魏王這句話呢。”
陳寅淡淡地說,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案發後,到現在為止,過了多長時間了?”
“回殿下的話,有一個時辰了。”
陳曉忽然又沒頭沒腦地說一句:
“這麼說,時間差不多嘍。”
陳寅不知道太子話裡什麼意思,內心卻升起不妙的感覺。
以太子心機的深沉,決不會說沒影兒的廢話。
這種不安的感覺迅速瀰漫,陳寅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有等陳寅想明白,陳曉從寶座上起身,淡然道:
“走,去看看那些越獄的白蓮教餘孽的下場。”
陳寅一聽,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這什麼意思?
難道,那群白蓮教要犯又被抓了回來?
不可能啊,按照計劃,分散逃開的,就算抓,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全部抓回來?
“魏王,你發愣在想什麼?”
陳曉輕飄飄地一句話,叫醒陳寅。
陳寅回過神,發現太子已經走到自己的面前。
看到近在咫尺,陳曉那張絲毫不緊張,優哉遊哉的臉龐,陳寅渾身的寒毛倒豎,忍不住登登倒退兩步。
他內心的強烈不安,化作對陳曉骨子裡的深深恐懼,陳寅冷汗涔涔地冒出。
“還不去瞧瞧?”
陳曉丟下句話,抬腳向殿外走去。
“殿下,您,您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陳寅鼓起勇氣問道。
“馬上你就曉得了。”
陳曉頭也不回地負手走出大殿。
陳寅腦袋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事情不對頭。
最好逃,遠離太子!
但他立刻發現,一群侍衛正神色不善地盯住了自己。
很明顯,如果自己不按太子的意思來,那麼那群侍衛會幫自己做好的。
“呵呵,魏王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