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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粉色繪貓咪美甲的修長手指朝冠如清伸出來,捏拳只剩下食指,虛虛朝冠如清勾了勾食指。
少女的輕笑像是幽谷清晨的甘甜霧氣或者貓咪蹭在腳邊毛茸茸的腦瓜。
勾人得不行。
甜膩的氛圍在只有黑白灰三色的臥室無限擴散,膨脹變大。
冠如清懶垂著腰,清雋的眉眼微皺,卻聽話地湊到葉泠眼前。
葉泠只笑,笑得愈發勾人,呵氣帶著酒館招牌薄荷味雞尾酒的清新酒氣。
唇齒間吐字懶怠含糊,冠如清卻聽了個一字不落,
“還不夠近。”
葉泠一雙笑眼全然不含情意,只微微呆愣地睜大望向冠如清。
冠如清的喉結上下一動,自己也說不清楚心思飄向何處,耳根子一剎那像是觸電般變得滾燙。
手腕聽話地撐在床榻上,衛衣的帶子跟著晃晃悠悠,帶子末端的銀色金屬小吊墜在昏昧中劃破迷人夜色。
同時也劃破冠如清心底最後的防線。
兩個人的距離早就打破了正常的社交距離,冠如清能聽見葉泠輕輕的呼吸夾在自己胸膛裡躁動不安狂蹦亂跳的心跳之間。
鬆弛、舒緩、不自覺地勾人。
冠如清看見葉泠似乎對自己笑了一下,笑聲極其清淺,倏爾消散在月色裡,抓不住摸不著。
好像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幻覺。
就在冠如清要落荒而逃的前一秒,葉泠突然吻了過來。
舌尖冰涼,吐信的蛇一般快速舔過他的唇角,傳達一絲危險的氣息。
像蘋果樹上忽然綻放的白色小花,或者貓咪藏著爪子忽然為了親暱揮舞的前爪,一閃而過。
有什麼突然按捺不住,像洪水快要決堤。
為什麼不可以睡在一張床上,青梅竹馬就不可以睡在一張床上嗎?青梅竹馬就不可以是夫妻嗎?他的意思是,青梅就是他老婆啊。
那和老婆為什麼不能睡在一起?
身體比整日清醒剋制的頭腦更先誠實一步。
冠如清順著葉泠環抱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臂環抱過去,將葉泠困在懷抱裡。
月光似醉,盤旋著清涼溫柔的光要裝滿整間屋子。
冠如清看見葉泠又對他笑了,笑得比剛才還甜,笑得一雙小虎牙明晃晃地掛在唇角晃呀晃。
似乎還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
曖昧被拉長,沉重又輕盈隨著兩人的一呼一吸伴隨月光充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可在冠如清清醒剋制,故而略帶冰冷的話音落地的前一秒,葉泠出人意料地抬手掐在冠如清的肩膀上,用力掐了一下。
那雙眼尾因為酒意泛紅的大眼睛圓滾滾地打量著冠如清,在確定冠如清感覺到疼痛後。
像是被拔掉了電源,合上雙眼,如洩了氣的氣球往床頭倒去。
裹緊被子,舒適地躺進床裡,睫羽根根分明微微顫抖。
冠如清聽見她微微嘟囔,“果然是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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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慵懶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單腿懶搭在被上,葉泠四仰八叉地在床上思考人生。
大腦一片空白,怔怔地打量四周。
房間的裝修風格詭異,黑白灰加原木,偌大的房間裡空空蕩蕩,除了床、床頭櫃和床邊的一條軟毯什麼都沒有。
又大又空到可以在床尾跳芭蕾。
欣賞極繁主義,最愛百花齊放花團錦簇,房間裡堆滿洋娃娃的葉泠表示偶爾從這麼整潔簡約的房間醒來也不錯。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不是葉泠的房間。
天殺的,這是哪裡,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林澄澄去哪裡了?
昨晚她沒借醉行兇幹什麼混賬事吧?沒留下罪證今天就得被罵到退圈吧?
葉泠懊惱地拍腦門,宿醉頭疼得厲害,什麼都想不起來。
葉泠只能環顧四周找找答案,腳邊偌大城景落地窗下放了一排仙人掌和仙人球。
各個被照養的青翠,肥嘟嘟水嫩嫩地錯落被安置在高低參差的花架上。
這裝修風格,這像植物大戰殭屍一樣的風水佈置,怪熟悉的。
葉泠一轉頭,果然看見了冠如清。
他鬆鬆垮垮地穿著一套居家的休閒襯衣,領口沒扣緊,呈一個v字形延伸到鎖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