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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葉泠拿手肘墊了一下,只怕要腦震盪。
陸煜目光兇狠,喝了點酒有點上頭,越想當年的事情越生氣,一個荒謬的念頭突然從他那同時喪失教育與素質的大腦裡鑽出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收拾葉泠一頓,反正今天出了事情也有大佬們兜底。
葉泠只覺得掐在自己手上的那雙爆青筋的手用力到發抖,陸煜像一隻野獸,下一秒就要將她拆成一堆碎骨頭。
手肘和手腕都疼得厲害,葉泠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包廂裡的幾個女生——縮在牆角的陪酒女們身上,“救命,幫我……”
那幾個女生像前走了一步,可實在害怕惹上包廂裡的大佬,交換一個眼神後默默退了回去。
驚恐之際,葉泠也顧不得針對老爸的獨立宣言了,對著陸煜咆哮,“陸煜,滾開!你要幹什麼?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他一定會讓你聲敗名裂!”
葉泠拼命推搡面前的人,卻讓他更加興奮,醉醺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又開始說瘋話了?你爸能是誰?”頓了頓,他好似回憶起什麼,“我記得,當年你打了我的左右兩隻眼睛對吧?當時讓我半個月沒出去跑行程呢。”
陸煜捏著拳,作勢惡狠狠地朝她砸來。
葉泠從來沒懷疑過無恥如陸煜還能恪守底線不打女人,拳頭破風而出,葉泠咬著牙躲閃。
拳頭落到她臉上的前一刻,笨重的大門被從外拉開,後面跟了一排侍應生,西裝革履的大堂經理跑得氣喘吁吁,“冠總,是這個包廂。”
陸煜手上的動作下意識一頓,下一刻卻整個人被踹開,像一個被拋遠的鉛球,笨重地摔在地上,“你……”
陸煜悶哼一聲,後腦勺撞到了牆,難耐地揉了揉,扭過頭想罵人,卻正對上冠如清殺人般的目光,“冠影帝?”
冠如清怎麼會來?
冠如清平時活動碰上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現在更冷,頭頂一盞小天使舉燈,卻不倫不類更像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閻羅。
陸煜默默爬得更靠牆了幾步。
不過暫時,冠如清還沒有空管該死的陸煜。
葉泠只覺得冠如清眉眼神色間有幾分醉意,盛怒下連眼底也爬上幾絲紅血絲,擰著眉,讓葉泠好一陣心虛。
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外面捱了揍還不敢回家告訴家長的小破孩,又委屈,又害怕。
冠如清停在她面前,拿指尖小心翼翼蘸了一點紅色酒液,像是囈語,“不是血。”
如果說剛才的葉泠還能咬住舌尖強裝堅強,那麼現在的葉泠的心尖好像有一把小刀在割,微微痛楚,微微酸楚,變成了委屈。
確定葉泠沒什麼事後,冠如清的動作就暴躁多了,拿袖管往葉泠臉上蹭,“你哭什麼?”頓了頓,又嚴厲地收回了剛才話尾裡好不容易有一絲的溫柔,“就會窩裡橫。”
煩躁地解開袖釦,帶著幾分醉意,冠如清看了一眼摔在一邊的陸煜,而後一個箭步單手拽住陸煜的衣領,“砰砰”賞了兩拳。一左一右,和當年葉泠留的熊貓眼講究一個對稱。
林澄澄跟在後面衝了進來,她跑得氣喘吁吁,抓著門框四下打量包廂裡的人,確定葉泠站在裡面之後立馬竄進來抱住她,上下仔細檢查,“泠泠你沒事吧?腦子沒事吧身上沒事吧眼睛還在不在啊他們沒敢動你吧?”
林澄澄急得像機場安檢口拿著探測儀的安檢員,用眼睛對葉泠上下檢查。
葉泠撲進她的懷裡,用她的肩膀抹了一把眼淚,而後扯出一抹笑,“我沒事。”
“沒事個屁,首先腦子就有問題。”林澄澄的套路和冠如清一樣,確定葉泠身上沒受傷之後,就到了讓葉泠心裡受傷的時候,“你打電話又不說話給我嚇死了,幸好我在酒館遇到了冠如清。你是不是傻!陳山那個煞筆,我一看他就是個賤人……”
被叫做賤人的陳山本人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就正撞上冠如清的槍口。
冠如清徑直走向禿頭,後者早就對冠如清的名號如雷貫耳,看著冠如清氣勢洶洶的樣子,兩個眼珠子賊溜溜地在兩人身上打轉,心道不妙。
連忙臉上賠著笑,抹了把臉上的油膩,“喲,冠總,誤會誤會。小的這也沒想到葉泠是你的人。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認不出自家人……”
話音未落,手腕被人捏住,好像一包晃晃蕩蕩的牛奶被人戲謔地捏住眨眼間就要捏爆。
“疼疼疼……”禿頭差點跪下,冠如清才甩開他的手。
包廂恢復一片人人自危的沉默,而後,有個侍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