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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槍指著的餘松嘴比鋼硬:“說話就說話,賣什麼萌。”
沈曼:“……”
但男人很明顯得到的命令只是拆散他們,所以並沒有做進一步動作,而是快速從手裡拿出對講機,道:“老闆,人都抓到了,是帶回去還是殺了?”
對講機裡傳來笑吟吟的聲響,很是輕描淡寫的說:
“殺了吧。”
餘松和沈曼臉色當即一變。
男人得到命令後微微抬手示意,身後兩人立刻舉槍瞄準,食指扣下扳機。
兩發子彈準確射入心髒。
極淡的血腥味傳來,原本站著的兩個文物幾乎是同時向後倒去,眼底還帶著沒反應過來的震驚。
“老闆,人已經殺了。”
原本僅能容納一張床和一個桌子的逼仄狹小空間不知何時又多出來一方天地。
可空間多出來後並沒有讓人覺得呼吸順暢許多。
無形的暗流湧動在空氣中。
兩人在昏暗中看向彼此,無聲僵持著。
時間彷彿被人不斷拉長,格外難熬,可實際上才過了幾秒鐘。
江潮生按斷電話,把手機放回去,重新調整了一下靈澤的姿勢,讓他的頭埋在自己肩膀處,然後在他後腦處輕輕拍了拍,示意他別出聲。
賈守陽眯眼打量著他,握著槍的手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甚至連額頭處都有,好在屋內昏暗看不真切。
片刻後,賈守陽率先開口:“怎麼不說話,很意外嗎?”
“有點兒。”
江潮生似乎想到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露出一抹很輕的笑:“砍了你兩根手指的羅總能讓你這麼為他賣命……”
微微停頓一下,然後總結陳詞般道:“確實挺適合當狗的。”
“……”
賈守陽當即就掛不住臉:“你真不怕我一槍崩了你?!”
“但恐怕,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你是不能動手的。”
江潮生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賈守陽的脖子上:“戴的是電擊項圈吧,只要你一對我動手,信不信你身後那位見不得光的羅總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放電。”
他降低聲調,循循善誘:“不如你現在就朝我開槍,看看你忠心侍奉的主人是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我?”
一分鐘過去,扣著扳機的手沒有動過一分一毫。
江潮生又笑了:“你看,你也不相信他會保你對不對,你就不覺得不公平嗎?我既不敬他也不信他,可偏偏他不能讓我死,因為我有價值,因為他要確認我的實驗究竟有沒有成功,而你呢,你忠心耿耿可他卻把你當一條隨便一腳就能踢開的狗——”
“你閉嘴!”
賈守陽猛然打斷他的話,臉上掛出猙獰的笑:“煽風點火這一招對我來說行不通,你別妄想拖延時間等你的那兩個文物來救你。”
“想必你也聽見了,手術室的門已經被開啟了,羅總下了死命令要殺了他們,你以為他們能躲得過子彈?別白日做夢了!”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江潮生瞳孔微縮。
賈守陽重新找回場子,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不能對你下殺手,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做別的。”
“說到底,我也只是替人做事,只要你乖乖站在那裡不要動,我保證子彈不會落在你身上。”
同時,一道極輕的腳步聲緩緩走近,又一個陌生的成精文物出現在賈守陽身邊。
是一個穿著及膝長裙的女生。
賈守陽動作不變:“聽從你內心的吩咐,你想選擇他嗎?如果想的話,就走到他面前。”
女生眼底空白一片,臉上全是茫然。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女生沒有絲毫要行動的意思,就像是,她並沒有想要選擇的人。
-
手術室。
子彈穿過胸膛帶出一道血線,為首舉著槍的男人關掉對講機,走過去俯身探了探地上二人的鼻息。
沒有呼吸,確認死亡。
他回頭對著二人比了個ok的手勢,剛準備起身,目光突然觸及到那兩人格外驚恐的目光。
那兩個穿著寬鬆作戰服都掩藏不住身下健碩肌肉的大男人在一瞬間白了臉,像是看到一幕極為恐怖的場景一般。
其中一人舉著槍的手都開始發抖,嘴唇張張合合卻是一個音也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