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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那緩緩行進的鳳輿,心中描繪著沈茴的模樣。他想象她或許並未身著繁複的宮裝或朝服,而是選擇了她最愛的柔軟淺色衣裳,那才是屬於她的自由與純真。蕭牧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不顧一切地將她帶走,遠離這權力的漩渦。
但理智告訴他,沈茴有著自己的堅持與選擇,她雖柔弱,卻也有著不容小覷的堅韌與智慧。最終,蕭牧輕輕壓了壓頭上的蓑帽,轉身踏上了離京的路途。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拉長,帶著一絲不捨與決絕。“阿茴,哥哥知道,你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天空。”他在心中默默祝願,而那份深藏的愛意,則化作了對她無盡的信任與支援。
在那金碧輝煌的鳳輿之內,沈茴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掌心那枚精緻的小瓷罐,如同探索著未知世界的鑰匙。罐身漆黑如夜,卻似乎蘊含著某種不可言喻的
秘密。她緩緩旋開罐蓋,一抹雪白膏脂映入眼簾,隨即,一股細膩而複雜的香氣嫋嫋升起,那是四月清晨露珠輕吻嫩葉的清新,混雜著古老藥草深邃的苦楚,還隱約纏繞著一絲令人心安的玉檀香,宛如晨曦中的一縷幽夢。這“藥”,是今日黎明前,裴徊光命王來悄然置於她案頭的神秘贈禮。沒有隻言片語解釋其
用途,只留下無盡的遐想與猜測。沈茴心急如焚,幾番詢問阿夏、沉月與拾星,卻都只換來迷茫的搖頭。拾星俏皮地提議:“待會兒回了那金絲籠般的宮殿,讓那群白鬍子老頭兒瞅瞅不就得了?”沈茴聞言,嘴角勉強
勾起一抹苦笑,眼底卻藏著深深的憂慮。她,終究是不敢輕易將這份未知交付於太醫之手。宮闈之中,人心似海,更何況是那權傾朝野、行事莫測
的裴徊光?這藥,究竟是何方神聖?是解救她於水深火熱的靈丹,還是將她推向更深淵的毒藥?沈茴暗自思量,終是將小瓷罐輕輕合上,緊握於掌心,彷彿握住了自己命運的脈絡。隨著鳳輿緩緩前行,車窗外銳王對裴徊光的怒罵聲如潮水般湧來,一次次衝擊著沈茴的耳
膜,卻也一次次喚醒了她內心深處那些不願觸及的記憶。她低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繁複的宮裝上,那層層疊疊的華服與絨毛斗篷,本該是溫暖與尊貴的象徵,此刻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與孤獨。彷彿是某種無形的力量穿透了所有的屏障,裴徊光的名字如同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開她心上的繭。儘管身體被重重衣
物緊緊包裹,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裸露與脆弱,彷彿每一聲呼喊都能穿透肌膚,直抵靈魂深處。那一刻,她清晰地記得,那個微寒的春日午後,他掌心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留下的不僅僅是觸感,更是一段無法割捨的情愫,在她心田生根發芽,肆意蔓延。小瓷罐中散發的淡淡玉檀香,如同他獨有的印記,縈繞在她周身,
讓她既感到安心,又夾雜著幾分不安。這香氣,彷彿是他們之間未了的緣分,又或是她即將踏入的未知旅途的序曲。沈茴深知,無論前路如何坎坷,那份深埋心底的誓言依舊堅定——此去一別,無論多久,再相見時,無人能阻她與他並肩歸家,共赴那雲隱霧繞、暗香浮動的未來。在那片被冬日餘暉染金的街道上,彷彿連空氣都凝固成了無形的蛇信,悄無聲息地纏繞著每一份試圖掙脫的意願,卻又永遠無法真正擺脫。她
,那位身披深邃斗篷的神秘女子,指尖輕捻,彷彿在與無形的恐懼對話,將斗篷緊緊纏繞於身,將自己藏匿於夜色與陰影交織的庇護之中。不遠處,馬背上的裴徊光,宛若孤峰獨立,手中輕握的紅梅,如同
他冷酷外表下唯一的一抹溫柔。而囚車中,銳王的咆哮如同被囚禁的狂風,終於在精疲力竭之時,選擇了一種更為荒謬的反抗——脫下一隻鑲金嵌玉的靴子,如同投擲最後的憤怒之箭,卻只換來東廠暗影中無聲的嘲諷與接應,靴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尷尬的弧線,最終淪為笑柄。裴徊光終於捨得從那片紅梅的思緒中抽
離,眼皮輕抬,如同晨曦初破曉的溫柔,卻也是對銳王無盡怒火的淡然回應。銳王見狀,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罵聲更加肆無忌憚,如同狂風驟雨般傾瀉而出,每一句都是對裴徊光身份的嘲諷與詛咒。“呵,你這斷了紅塵念想的守護者,連血脈延續的渴望都失去了,又何談積德行善?簡直就是這世間的異類
,喪心病狂!”他的聲音迴盪在冰冷的空氣中,引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一旁的王來,偷瞄著裴徊光那深邃難測的臉龐,心中暗自盤算著是否需要
出手,讓這喧囂的世界暫時恢復寧靜。但裴徊光只是緩緩抬手,彷彿是在指揮一場盛大的樂章,讓整個浩蕩的車隊在這繁華的街道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