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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那塊寬大的棉巾,如同天空中最溫柔的雲朵,輕輕籠罩在沈茴身上,將她包裹成一個溫暖的繭。然而,透過這厚厚的屏障,沈茴竟能感受到他掌心傳遞而來的異樣寒意,讓人心生疑惑,彷彿連這份冷冽也成了他獨有的魅力。阿夏的影子,在屏風上悄
然起舞,如同一幅靜止的畫作,默默見證著這一切。裴徊光的手,如同細膩的畫筆,在沈茴的身上緩緩遊走,為她擦拭著水珠,也為她披上了一件件華服。這舉動,看似奴僕侍奉主子,卻又超脫於此,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不可言喻的細膩與關懷。他的指尖偶爾與她肌膚相觸,帶來的是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涼意,讓沈茴的身子不禁僵硬了幾分。她暗自揣測,難道是他的手也染上了寒潭的溫度?然而,當她的目光與他
相遇,卻發現那雙眸子深邃如海,藏著無盡的秘密與柔情。終於,裴徊光引著沈茴坐到了那簡陋卻又不失雅緻的妝臺前,細心地拆解她繁複的髮髻,再一縷縷為她擦乾長髮。這時,他彷彿一個魔術師,將沈茴帶入了一個只屬於他們的寧靜世界。隨著阿夏被輕輕喚入,炭火被移得更近了些,室內溫暖漸濃,但沈茴的心中卻泛起了別樣的波瀾。裴徊光的手,在她的長髮間穿梭,彷彿是在編織一場美麗的夢。他低頭,透過那
層蒙著水汽的銅鏡,與沈茴的目光再次交匯,輕聲細語道:“娘娘,這盥室溼氣重,還是先回寢屋歇息,待長髮全乾再入眠,以免受了風寒。”話語間,他輕輕撥弄著她的秀髮,那烏黑的髮絲如同黑綢般順滑,在他掌心流轉,美不勝收。沈茴抬頭,從銅鏡中回望他,心中五味雜陳,只化作一句輕柔的感謝:“今日有勞掌印了。”兩個世界,兩種身份,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與共鳴。在那幽暗而繁複的宮
廷深處,沈茴的眼眸不經意間捕捉到了銅鏡中一抹奇異的笑意,那笑,彷彿是晨霧中悄然綻放的曇花,朦朧而誘人。鏡面上輕輕覆蓋著一層薄霧,像是時光的輕紗,將裴徊光的笑容切割成無數碎片,每一片都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當她驚覺鏡中那雙深邃的眼眸正轉向自己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近得能聽見彼此心跳的迴響。“娘娘,較之那些侍奉的宮婢,我……是否還算貼心?”裴徊光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夜色
中緩緩流淌的泉水,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沈茴緩緩轉身,目光中滿是戲謔與深意:“何止貼心,簡直是心之所向,願掌印大人日夜相伴。”她的回答,既是對他的調侃,也是內心深處未了的情愫輕輕搖曳。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固,兩人的呼吸幾乎可以交纏
。沈茴能感覺到,裴徊光的氣息正悄悄地靠近,近得她的鼻尖幾乎要觸碰到他臉頰上那冰冷的輪廓。然而,就在這一觸即發的瞬間,裴徊光卻優雅地直起身,取過一旁的斗篷,輕輕披在她的肩上,以一種近乎儀式感的姿態,扶她步出盥室。走廊上,裴徊光的小臂成為
她最堅實的依靠,但就在即將踏入寢殿門檻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腳步,彷彿完成了某種神聖的交接,然後默默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沈茴的手自然地滑向了阿夏,步伐雖看似平穩,心中卻翻江倒海。回到寢殿,門扉輕合,她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身體一軟,幾欲跌倒。臉色如紙般蒼白,那是心靈震顫後的餘波。她低下頭,任由墨髮滑落,髮絲間纏繞著瓊玉膏的淡雅與一抹不易察覺的玉檀香——那是裴徊光
獨有的氣息,如同他身上不可言喻的秘密,無聲地纏繞著她。而彼端的裴徊光,立於陰影之中,目光穿越重重殿宇,鎖定在沈茴寢殿的方向。那裡,燈火漸亮,窗欞上映出她孤單而堅定的身影。他輕嘆一聲,收回視線,背影顯得格外孤寂。“為皇帝的女人寬衣暖榻,是否真的能讓我痛快?”他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復
雜的笑意。痛快?他確實感受到了某種前所未有的感受,但那微弱的快感,在這宮廷的暗流湧動面前,顯得如此渺小,不及他心中那份對王朝興衰、忠奸鬥爭的深沉執念所帶來的震撼與滿足。宮中的太監們,無不夢想成為裴徊光,他們私下裡議論紛紛,
認為他對女色無感是一種“不正常”。但在裴徊光看來,若真對女人產生了興趣,那才是真正的異常。因為,他的心,早已被這冰冷的皇宮、複雜的權謀所填滿,對一切,都失去了最初的熱情與渴望。在那片被晨曦初破、雲霧繚繞的皇城之下,上演著一場顛覆常規的
復仇序曲。沈茴的歸來,不僅僅是個人的歸途,更是一場風暴的前奏,她身後拖拽的,不僅是尊貴的太后與稚嫩的小殿下,還有那位昔日權傾一時的銳王,此刻卻如同折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