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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嬌貴人,連穿衣都不會。”裴徊光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卻也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沈茴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懷與羞赧。而這一刻,書房內的氣氛似乎也變得更加微妙而複雜起來……裴徊光
,那雙曾凝視深邃夜空的眼睛,此刻輕輕一轉,便捨去了沈茴那抹複雜情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滑入了雲層之後,轉而沉醉於自己構建的藝術世界。他緩步移至玉石長案後,那長案宛若一面時光的鏡子,映照出他專
注而冷峻的側臉,正細細品鑑著自己的畫作——一幅在燈火闌珊處,靜靜綻放的女子肖像。這畫,非同凡響,畫中女子,竟是沈茴,她的容顏被賦予了夜的神秘與晨曦的溫柔,但,毫無遮掩,純粹而大膽。沈茴穿戴整齊,立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畫吸引,彷彿被磁石牽引。她的心跳,隨著每一次目光的觸
碰而加速,畫中女子雖美,卻讓她心生羞赧與不安。這不僅僅是藝術的再現,更是她內心深處最不願示人的秘密。她匆忙移開視線,手指無意識地交纏,如同初春的嫩葉在寒風中顫抖,臉頰上也漸漸浮現了桃花般的緋紅。她思緒萬千,擔憂這幅畫將何去何從,是否會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又或者,被誤讀為
她的某種默許。裴徊光的畫技,彷彿有魔力,讓她無處遁形,每一次筆觸都精準地勾勒出她的靈魂。她不禁暗暗埋怨,這份才華,為何偏要用在她最不願為人知的時刻。眼角微微溼潤,是恥辱,還是無奈?沈茴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不可在這冰冷如石的男人面前流露軟弱。然而,就在她強忍淚水的瞬間,一旁的白瓷魚缸,似乎成了這幕劇的意外觀眾。它靜默地矗立,夏日的水痕已凝成冬日的薄冰,裡面兩
條失去生機的魚,訴說著歲月的無情與生命的脆弱。裴徊光,那個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人驚喜的男人,緩緩起身,將那幅畫輕輕折起,毫不猶豫地投入了魚缸之中。隨著畫紙與渾濁水面的接觸,美人如同鏡花水月般
漸漸消散,最終化為一片混沌,再也辨認不出最初的模樣。原來,他用的竟是遇水即化的特殊顏料,這決絕的一舉,如同他性格中的某一部分,冷酷而直接。沈茴愣住了,淚水終於衝破防線,滑落臉頰。那是對
失去自我的哀傷,還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她轉身,沒有再多看一眼,只想逃離這個充滿複雜情感的空間。她幾乎是跑著下樓的,每一步都急促而慌亂,只留下迴響在空曠閣樓中的腳步聲,述說著她內心的波瀾
壯闊。而在一樓廊下,阿夏正蜷縮成一團,用體溫溫暖著冰冷的雙手。她未曾想到,這漫長的等待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一件棉衣悄然披在她肩上,是她熟悉的溫暖,是王來。她抬頭,笑顏如花,所有的寒冷
與等待,在這一刻化為了溫柔的力量。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在這一衣一暖中傳遞開來。在幽邃的夜色帷幕下,老街的燈火彷彿被薄霧輕撫,顯得格外朦朧而神秘。阿夏踏著斑駁的光影,目光如炬,即便是在這昏黃不定的光線中,她依然能精準捕捉到王來下頜線上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細痕,彷彿是
夜色下最隱秘的低語。她心中湧起千般思緒,嘴角動了動,最終化作一縷溫柔的嘆息,輕聲卻堅定地說:“王來啊,你瞧這夜空,星辰雖亮,卻也需懂得隱於雲層之後,儲存那份光芒以待明日。你總是急於在世間留下痕跡,但別忘了,多大的風浪,都得咱們這艘小船能穩穩駕馭才行。前程似錦,固然誘人,可若是以自身安危為代價,那一切輝煌不過是過眼雲煙。”
說著,阿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彷彿是在為這條路上並肩而行的戰友,默默鋪上一層柔軟的防護網。她的語氣中,既有責備,更藏著深深的關懷與擔憂,彷彿在說:“別讓那虛無的榮耀,成為你肩上不可承受之重。”王來聞言,眼神微斂,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裡既有對阿夏理解的感激,也有對自己選擇的堅持。“阿夏,你總是能一眼
看穿我的心思。但請相信,我並非盲目之徒。這條路上,每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次‘顯擺’,其實都是我向世界宣告——我王來,雖身處暗流湧動,卻依然心懷光明,敢於乘風破浪。至於安危,我心中自有計較,就如航海者必知的潮汐,我亦掌握著自己的命運之輪。”
言罷,他輕輕抬手,指尖彷彿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未來的圖景,那裡有風雨,也有彩虹,更有他與阿夏並肩作戰的身影,堅定不移。這一刻,昏暗的燈光似乎也為之動容,變得更加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