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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不容置疑的關懷。沈茴不自覺地退後,卻因心慌意亂而失去了平衡,意外地跌坐在了冰冷而又堅實的石玉長案上,瞬間,四周的寒意與自身的滾燙交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裴徊光輕笑,上前穩住幾欲傾倒的筆架,從他顫抖的手中接過藥瓶,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擰開藥蓋,指腹輕輕一抹,清涼的藥膏便在他掌心化開。他自然而然地抬起沈茴的腿,將藥膏緩
緩塗抹在她尚未癒合的傷口上。那冰涼的觸感讓沈茴渾身一顫,隨後是藥膏滲透傷口的細微疼痛,她不禁低呼,雙手無意識地環上裴徊光的肩膀,衣料在她的手中擰成了糾結的思念。“是吾之過,忘了告知娘娘此乃外敷之物。”裴徊光低語,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緩緩靠近沈茴,低沉的聲音彷彿在低語一個古老的情話,“娘娘心中,莫非將這良藥視作他物?”
沈茴的雙頰瞬間如同被火點燃,熾熱與羞澀交織,她發現自己已置身於一場名為“裴徊光”的夢幻織錦之中,既迷失又沉醉,在這寒冷與溫暖的邊界,編織著只屬於兩人的秘密篇章。在那個被月光輕撫的夜晚,沈茴的心絃被裴徊光不經意間的話語輕輕撥
動——“娘娘這竹骨鐲,倒是別有一番風骨,甚是特別。”這話語如同細風穿過竹林,悄無聲息間,卻已在她心間種下了疑惑的種子。她不禁暗自揣摩,那晚的隨意一瞥,是否已讓他洞察了她隱藏的秘密?思緒如
潮,沈茴的手指不自覺地纏繞著腕上的竹骨鐲,最終,她決定揭開這層微妙的面紗。她緩緩抬起手,那竹骨鐲在陽光下彷彿有了生命,輕輕旋轉間,內部的精巧暗器顯露無遺。裴徊光只是淡然一瞥,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彷彿一切盡在掌握,隨即他便繼續專注於手中的藥瓶,如同匠人雕琢般,將細膩的雪色藥脂
輕抹於她的傷口,連那些可能遺留下歲月痕跡的細微之處也不曾遺漏。沈茴暗暗觀察著裴徊光的神色,心中剛有一絲釋然,卻聽他悠悠開口:“娘娘來此處,連防身之物都不忘攜帶,真是心思細膩。”話語間,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笑意。“它,不過是陪伴我走過風雨的老友罷了。”沈茴輕聲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心中暗自許諾,下次再見,定不會再讓它成為彼此的隔閡。
上藥完畢,裴徊光優雅地拭去指尖殘藥,一切彷彿未曾發生。沈茴趁機收回受傷的腿,動作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與謹慎,她緩緩併攏雙腿,同時將手中的竹骨鐲輕輕搭在膝頭,以不經意的姿態遮掩起那段秘密。“掌印一事,我該如何落筆?”
沈茴嘗試著轉移話題,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期待。“娘娘隨心而畫,便是最佳。”裴徊光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他將小瓷罐輕輕置於沈茴身旁,隨後繞過玉石長案,手執筆墨,開始了他那似乎永無止境的調色之旅。沈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裴徊光的每一個動作,心中卻暗自揣測:他,真的只是想要畫下她的模樣嗎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裴徊光突然抬眼,兩人的目光在瞬間交匯,如同星辰碰撞,火花四濺。沈茴愣在當場,不知所措。裴徊光則以畫筆的另一端,輕輕敲了敲玉石案臺,準確無誤地指向了她的——臀部,輕笑道:“娘娘,您似乎已躍然紙上。”
沈茴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如同初綻的桃花,她幾乎是本能地從長案上彈起,連連後退,直到背靠著書架,才勉強穩住身形。她故意將椅子旋轉半圈,側坐其上,試圖用書籍的海洋作為自己的屏障。裴徊光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並未多加言語,而是真的開始細細勾勒起她的輪廓。書閣內,除了偶爾傳來的筆墨輕觸紙張的聲音,便只剩下兩人各自的
心跳,在這靜謐的空間裡,交織成一首無言的詩。在昏暗而略顯壓抑的書房中,沈茴的手指彷彿被命運牽引,隨意地掠過一排排塵封的書脊,最終,一本古樸封面,邊緣泛著微黃光澤的書籍悄然落入她的掌心——《萬兵奇錄》。這不僅僅是一本書,它是通往古老智慧與夢想之門的鑰匙,沈茴幼時便與之結下不解之緣,那時,她只能抱著殘卷,心中種下了尋找完整的執念。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沈茴幼時體弱多病,床榻幾乎成了她的整個世界。然而,在那小小的世界裡,書籍是她唯一的翅膀,帶她遨遊於想象的無垠天際。每當夜深人靜,她總愛央求哥哥講述書中的故事,或是親自翻閱那些雜七雜八的書籍,對《萬兵奇錄》的前半部更是愛不釋手。可惜,那本書如同斷章,讓她對後續情節充滿了無盡的好奇與渴望。
今夜,寒風透過窗欞,帶著刺骨的涼意,沈茴卻渾然不覺。她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