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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但愛與希望卻在悄然生長。沈家的院子裡,雪依舊在下,卻再也掩蓋不住那份從心底湧出的溫暖光芒。在那被時光遺忘的七年間,他的世界似乎按下了暫停鍵,而他的衣櫥,卻成了時間逆流的見證者。每一件衣物,都如初見時那般挺括,沒有一絲塵埃敢侵犯這片屬於他的寧靜角落。每當春去秋來,丫鬟紅著眼眶,手中針線穿梭,編織著對主人歸來的無盡期盼。夫人駱氏,每季必親手裁製新衣,一針一線,皆是對往昔深情的低語:“他未歸,但我知他心之所向。”
沈霆的手指輕輕滑過那細膩的針腳,彷彿觸碰到了某個遙遠的記憶碎片。那是一片染血的白布,其上“平安”二字躍然,是他與她最後的約定。他轉頭,目光溫柔地落在駱氏身上,輕啟薄唇:“往昔如夢,細節模糊,但心之所繫,未曾遺忘。”駱氏的手在衣物間輕輕一滯,隨即繼續翻找,語氣裡藏著不易察覺的釋然與堅定:“歸家便是最好的證明,過往雲煙,隨風而去,你我相依,便是未來。”
“可我,清晰記得你。”沈霆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湖面,激起層層漣漪。駱氏聞言,淚珠再也無法抑制,如斷線珍珠般滑落,她猛地轉身,投入沈霆的懷抱,那一刻,所有的等待與思念都化作了緊緊的擁抱,和胸口溫熱的淚滴。沈霆的鐵漢柔情,在這一刻,只為她綻放。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沈鳴玉身上,她身著最喜愛的衣裳,心中既有緊張也有期盼。今天,他們一家將共赴集市,籌備新年的喜慶。對她而言,這不僅僅是一個節日的籌備,更是久違的家庭團聚的象徵。記憶中的父親,總是身披鎧甲,冷峻而遙遠,唯有在面對母親時,那份冰冷才會被溫柔融化。而今,這份溫暖正逐漸迴歸她的世界。集市上,人聲鼎沸,年味十足。沈鳴玉緊緊跟隨在母親身旁,小臉上寫滿了新奇與羞澀。駱氏看出了女兒的心思,笑著揉揉她的發頂:“鳴玉,去萬福堂給你父親帶一碗熱騰騰的豆漿吧,他最愛那家的味道。”
沈鳴玉應了一聲,便如小鹿般輕盈地奔向萬福堂。半路上,她突然停下腳步,心中暗自思量:要怎樣才能更像個大姑娘,不讓父親失望?於是,她仔細整理了髮飾,輕輕拽了拽衣襬,學著母親的樣子,邁出了更為穩重的步伐,向著父母的方向緩緩前行。手中捧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豆漿,沈鳴玉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她的眼裡,只有前方的父親,那是她心中最堅實的依靠,也是她最渴望親近的身影。這一刻,年味不僅僅瀰漫在集市的每一個角落,更深深植根於她幼小的心田,溫暖而甜蜜。在喧囂的市井一隅,陽光懶散地灑在熱氣騰騰的粥鋪之上,一場無聲的戲碼悄然上演。裴徊光,那位行走於陰影中的智者,以一種近乎藝術的手法,悄然在翻滾的米漿漩渦中撒入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藥粉,那動作輕盈得如同晨露滑過荷葉,即便是街角嬉戲的孩童,亦或是洞察秋毫的成年人,都難以捕捉到這一瞬的微妙。他,裴徊光,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彷彿每一步都計算得恰到好處,穿梭於人群之中,最終悠然自得地登上了茶閣二樓,選了一處臨窗的雅座。窗外,是他精心佈置的舞臺——那家粥鋪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沈霆,那個曾經叱吒風雲如今卻遺忘了許多過往的英雄,正毫無防備地飲下了那碗蘊含了“奇蹟”的米漿。裴徊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直到確認那碗米漿被沈霆一飲而盡,他才緩緩收回視線,那笑容裡藏著幾分戲謔,幾分期待。這藥粉,非但不是致人死地的毒藥,而是裴徊光精心調配的記憶之鑰,它能緩緩開啟沈霆塵封的記憶之門,讓那些遺失的歲月片段逐漸復甦。裴徊光轉動著桌上精緻小巧的茶盞,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與無奈,似乎對沈霆七年來仍未完全恢復的腦子感到些許遺憾。但這份遺憾之下,更多的是他對人性複雜與世事無常的深刻理解。裴徊光,一個絕非傳統意義上的善人,他的世界裡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棋局與佈局。他偶爾展現出的慈悲,不過是棋盤上的緩兵之計,從不過多幹預命運的車輪。他深知,沈霆的崛起,那支反軍的誕生,都是這場大齊王朝興衰更迭大戲中的精彩一幕。他享受著這種“忠臣反戈”的戲劇性,彷彿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遊戲,他樂於見到全天下人對大齊王朝的憤怒與怨恨,因為這正是推動他心中理想世界的力量。而當夜幕降臨,沈茴,一位溫婉而堅韌的女子,在宮中一隅靜靜放下手中的書卷,她的思緒被宮婢帶來的一則訊息猛然打斷——江月蓮,那位曾經風光無限的靜貴妃,終究未能承受住命運的殘酷,以白綾結束了自己的一生。新年的喜慶與新生命的降臨,在她生命的終章上投下了一抹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