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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扣響那扇緊閉的院門,時間彷彿凝固。木門的吱呀聲中,一個睡意朦朧的小廝探出頭來,滿臉的疑惑與不滿。然而,當他的面容映入小廝眼簾,對方竟如見鬼神,驚恐之下跌倒在地,隨後又慌忙爬起,倉皇逃去。這一幕,讓吳往(或他心中自稱的沈霆)心中更添了幾分不安與確信,送信人的話語,或許並非空穴來風。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任由寒風侵蝕著身體,思緒萬千。即便是征戰沙場、視死如歸的將軍,此刻也難免心生忐忑,只因這扇門後,可能藏著他渴望已久的答案,也可能揭開更多他不願面對的真相。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勇敢地去面對,因為,總有那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心底輕輕呼喚,提醒著他——“平安”二字,不僅是對過去的回憶,更是對未來的期許。
在那銀裝素裹的世界裡,腳步聲如同細碎的花瓣飄落,輕盈而又急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弱,彷彿是林間迷路的仙子,正焦急地尋找歸途。月光如洗,傾瀉在皚皚白雪之上,映照出一位女子的身影,她步伐雖急,卻似怕驚擾了這夜的寧靜。
他,吳往,不經意間抬頭,月光與雪光交織,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五官,宛如古畫中走出的溫潤公子。就在這片清輝之下,幾步之遙處,駱氏的身影驟然凝固,如同被時間定格,半步不敢再前。她的心中,是深深的恐懼,也是無盡的期盼——她怕,怕這眼前的一切,不過是無數次午夜夢迴中的幻影,一觸即碎。
駱氏的心,早已被那些反覆上演的夢境填滿,每一次靠近,都是對現實與夢境邊界的試探。此刻,當她終於站在他面前,那雙曾經無數次在夢中凝視的眼眸,瞬間盈滿了淚水,如同春日裡初融的冰雪,清澈而溫暖。
吳往的目光穿透淚霧,觸及她內心深處的柔軟,一股莫名的刺痛在他心間蔓延開來。他情不自禁地低喚,那個名字如同久別重逢的誓言:“菀菀?”聲音輕顫,帶著連自己都無法置信的溫柔與急切。
駱氏聞言,雙手顫抖著捂住自己的唇,淚水如斷線的珍珠,無法遏制地滑落。她望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心中五味雜陳。而吳往,望著面前淚眼婆娑的女子,心中的窒痛如同潮水般洶湧,他毫不猶豫地邁出一步,想要靠近這份久違的溫暖。然而,駱氏卻像被驚擾的鹿,驚慌地向後退去,雪地上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踉蹌,彷彿隨時都會失去平衡。
吳往見狀,心中一緊,不再猶豫,大步流星地追上前去,穩穩地握住了駱氏纖細的小臂。那一刻,他身上的氣息與力量,如同冬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而堅定,與夢中那虛無縹緲的幻影截然不同。駱氏緩緩抬頭,目光穿越淚光,與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相對,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阻隔。
“嘉延?”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帶著顫抖,從駱氏的唇邊溢位,那是她內心深處對長子的呼喚,也是她對過往記憶的追尋。吳往聞言,目光越過駱氏,落在了遠處的一幕——一位老人,脊背微彎,拄著柺杖,身旁是攙扶著他的滄桑老夫人,還有一個小姑娘,緊緊抓著祖母的衣角,好奇而又謹慎地望著他。
那一刻,熟悉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記憶雖未完全復甦,但吳往的心中已有了答案。他鬆開駱氏的手,衣襬隨風輕揚,在覆滿白雪的甬道上,他鄭重地跪下,俯首磕頭,聲音堅定而清晰:“是,嘉延回來了。”
駱氏望著自己空了的小臂,心中五味雜陳,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緩緩轉頭,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重逢的喜悅,也有對未來的無限憧憬。這一刻,所有的等待與期盼,都化作了冬日裡最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彼此的世界。
在那片被冬日銀裝素裹的天地間,沈霆的身影猶如一尊被歲月雕琢的冰雕,靜靜地跪立在雪地之中,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唯有他心中翻湧的思緒,如同即將融化的雪水,潺潺不息。直到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暖流湧入心田,他才恍然驚覺——這絕非虛無縹緲的夢境,而是真實得讓人心痛的現實。
“快起來,孩子!這冰天雪地的,哪是久留之地?快,快進屋暖和暖和!”老婦人的聲音,如同春日裡第一縷和煦的陽光,穿透了寒風,溫柔而堅定。她邊說邊快步上前,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這份溫暖直接傳遞給兒子。
沈鳴玉,這位平日裡溫婉如水的少女,此刻卻像是被突然喚醒的小鹿,眼中閃爍著驚愕與急切。她彷彿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驚醒,猛地回過神來,腳下生風,幾乎是一路小跑至父親身邊。那雙平日裡善於撫琴繪畫的纖細雙手,此刻卻充滿了力量,緊緊握住沈霆的手腕,試圖將他從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