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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對她束手無策,那場景讓她心頭一緊,隨即又迅速壓下這份不安。她緊咬下唇,將滿腔的委屈化作無聲的抗議,目光如炬,狠狠地瞪著裴徊光那即將沉浸在玉雕世界中的背影。心中,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悄然萌芽,她暗暗咒罵:“這該死的宦臣,竟讓我如此狼狽!”罵聲雖未出口,卻在她心中迴盪,一遍又一遍,如同夏日午後的雷陣雨,雖短暫卻猛烈。“煜兒,我的煜兒,待你羽翼豐滿,定要讓你看看,娘是如何為你討回公道的!”沈茴在心中默默發誓,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她與裴徊光之間的空氣。裴徊光口中的“兩刻鐘”,在沈茴聽來卻如同漫長的世紀。她終於按捺不住,起身,裙襬輕揚,帶著一絲決絕,踏上了通往樓上的木梯,每一步都踏出了她的不甘與憤怒。七樓的寢屋內,沈茴將自己隔絕於世,用力扯開被子,彷彿是在與這壓抑的氛圍抗爭。她鑽進被窩,卻並非為了尋求溫暖,而是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寧靜之地。屋頂的橫樑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伴侶,她的眼神空洞,長髮如瀑,散落在素色的被褥上,增添了幾分柔弱與無助。沈茴蜷縮著,雙手緊緊抓著被角,彷彿這樣就能抓住一絲安全感。她的臉深深埋進被子裡,呼吸間滿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那是屬於她自己的避風港。在這片小小的空間裡,她終於允許自己釋放出一絲脆弱,儘管外面的世界依舊風雨交加。在思緒的迷宮中遨遊至深夜的深淵,星辰也似倦了言語,唯有沈茴的呼吸,在這靜謐中編織著孤獨的旋律。時光彷彿凝固,直到一抹不真切的晨光在夢境邊緣輕輕搖曳,她才恍然意識到,夜已深沉,睏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溫柔地捲入夢的懷抱。然而,這夢並不安穩,如同湖面上的漣漪,輕輕一觸便碎。晨光熹微,沈茴從夢的邊緣甦醒,帶著一絲不安與未盡的疑惑。她輕啟眼簾,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自己的衣裙,確認那份純潔如初,才緩緩轉向身旁,卻發現那本該有人的溫暖角落,此刻空蕩得讓人心生涼意。裴徊光,那個總能在不經意間攪動她心湖的人,一夜未歸?這個念頭像清晨的露珠,閃爍著卻又轉瞬即逝,留下一抹淡淡的哀愁。沈茴輕嘆一聲,披衣下床,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樓梯。在六樓與五樓的交界處,命運似乎精心佈置了一場偶遇。裴徊光,帶著一身晨露的清新,正從下方緩緩升起,他的身後,小太監順歲如影隨形,步伐中透露著幾分神秘。沈茴的腳步凝固在第三級樓梯上,如同被時間遺忘的雕像。裴徊光與她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瞬即逝,隨後他便移開視線,專注於手中的事物——一封來自遠方的信,上面佈滿了她未曾見過的胡人文字,如同異域的密語,誘惑著她去探尋背後的故事。沈茴心中暗自嘀咕,裴徊光與胡人的糾葛,豈非又是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而當她的目光再次滑落,裴徊光手指上的那枚玉戒吸引了所有注意。那原是和田玉中的一塊瑰寶,如今卻化作了緊貼他肌膚的戒指,似乎每一寸都蘊含著沈茴未曾言說的情愫。沈茴只覺得臉頰微燙,彷彿連空氣都變得炙熱起來。“看來,娘娘對咱家的手情有獨鍾呢。”裴徊光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緩緩靠近,那雙漆眸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他舉起手,讓那枚戒指在陽光下更加耀眼,彷彿是在展示他的戰利品。“如何?這枚戒指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