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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去路。屏風之後,是另一個世界。裴徊光輕解溼衣,那衣物彷彿承載了夜的沉重,被隨意拋擲一旁。他沒有急於踏入溫暖的懷抱,反而在銅鏡前駐足,目光深邃,如同在審視一幅古老而神秘的畫卷,那裡映著的,是他殘缺卻傲岸的靈魂。“娘娘,那份心意,尺寸可還滿意?”裴徊光的聲音透過屏風,帶著一絲戲謔與溫柔,彷彿是在低語一個只有他們二人能懂的秘密。沈茴聞言,心中猛地一顫,疑惑與羞澀交織,她望向那屏風上朦朧的身影,問道:“你……你說的是什麼?”
裴徊光輕笑,聲音在溫暖與寒意間遊走:“自然是那盒子裡,為娘娘精心準備的角先生。咱家可是量了又量,確保每一寸都恰到好處。”言罷,他緩緩步入溫泉,手指在桶壁上輕描淡寫,勾勒出一幅幅無形的畫卷,繼續說道:“選用的乃是上等的玉石,每一刀都雕刻著雲波詭譎的紋路,只為博娘娘一笑。”
隨著他的話語,水汽蒸騰,如同一層輕紗,緩緩繞過屏風,模糊了界限,也模糊了沈茴的視線與心神。她羞紅了臉,背過身去,連那屏風上的剪影也不願再多看一眼,輕聲道:“你……別說了。”
然而,裴徊光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玩味與關懷:“娘娘體寒,咱家特意在其中鑿了孔,這樣便能注入溫水,溫暖每一個細節。”
沈茴終於按捺不住,跺了跺腳,如同逃離一場突如其來的夢境,快步走出房間,直奔走廊盡頭。那裡,一扇緊閉的廊窗靜候著她,窗下的小方桌上,白瓷壺靜靜地立著,似乎也在等待著某種未知的啟封。沈茴站定,望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這場意外的對話,如同夜色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她心底的某個角落,卻也讓她更加迷茫於這複雜而微妙的情感之中。在那幽邃而神秘的滄青閣內,每一寸空間都彷彿在低語著孤獨者的呢喃。月光吝嗇地透過窗欞,與一隻深邃如夜空的漆黑玉杯悄然對話,那玉杯表面流轉著不為人知的光澤,彷彿是夜的化身,靜靜地守候在一張孤零零的方桌旁,旁邊僅有一把看似歷經滄桑的椅子,孤獨地等待著它的主人。沈茴,這位在夜色中更顯溫婉的女子,輕輕推開窗欞的一角,彷彿是怕驚擾了這夜的寧靜,讓一縷攜帶涼意的夜風悄悄溜進屋內,與她發燙的臉頰進行了一場溫柔的慰藉。她緩緩拉開那把孤寂的椅子,坐下時,微風輕撫過她細膩的面龐,帶走了一抹不為人知的憂思。時間在這靜謐中緩緩流淌,沈茴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桌上那古樸的白瓷壺上,喉嚨間湧起一絲乾渴。儘管深知壺中水溫已涼,她仍執拗地倒出了半杯清澈液體,雙手捧起那漆黑的玉杯,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玉質,心中卻莫名湧起一股異樣的情感——這杯子,曾是裴徊光的心頭好,如今握在她的手中,竟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喝也不是,放下又似有所不捨。正當沈茴沉浸在這微妙的情緒中時,裴徊光悄然步入,他的出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打破了室內的寧靜。他注意到沈茴的窘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徑直從她手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那自然的舉動彷彿是在告訴沈茴,不必拘泥於這些細微的界限。他見她端坐如松,沒有絲毫讓位的意思,心中雖有詫異,卻也未露聲色,只是默默地將窗戶完全推開,讓更多夜風湧入,自己則站在窗前,任由涼風拂過他半乾的髮絲,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沈茴的目光不自覺地被裴徊光手中的杯子吸引,隨後又迅速收回,低垂的眼眸中藏著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