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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聞言,心下一緊,望向那寒潭邊緣依舊掛著的薄冰,宛如冬日未了的殘夢,她連忙擺手,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畏懼:“裴大人說笑了,此等寒意,即便是臣妾,也需三思而後行啊。”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生怕那看似慵懶實則危險的男人真的將她拉入那冰冷的懷抱。
裴徊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隨即合上眼簾,彷彿對這一切早有預料。沈茴則站在一旁,裙襬隨風輕揚,那鴨卵青的裙角與胭脂紅的披帛在夜色中交織出一抹溫柔的色彩,她不自覺地後退,生怕自己的存在打擾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當裴徊光再次睜眼,目光如電,輕輕掠過沈茴,隨即轉身走向潭邊,那裡隨意擺放著衣物,他溼漉漉的黑髮緊貼著背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水珠沿著他健美的身軀滑落,留下一道道引人遐想的軌跡。這一幕,讓沈茴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漣漪。
在她的認知裡,武將應是粗獷豪放,膚色或黝黑或健康的小麥色,而裴徊光卻顛覆了這一切。他身形高大卻不失柔韌,面板白皙得近乎透明,連宮中那些以保養著稱的佳人都難以企及。這份反差,讓沈茴不禁猜測,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是否他練的武功當真如傳言那般,帶有些許邪異?
裴徊光穿戴完畢,一襲紅袍如火,外罩月白棉氅,更添幾分神秘與威嚴。他走近沈茴,眼中閃過一抹探究:“娘娘心中又在編織何種奇思異想?”那語氣,既是對沈茴的調侃,也是對自己身份的微妙提醒。沈茴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這寒潭邊的邂逅,不過是漫長宮廷生活中,一段意外的插曲罷了。裴徊光彷彿剛從晨曦的露水中走出,衣襟半敞,水漬斑駁如同晨曦中未散的霧氣,隨意裹上的衣衫外罩著完好的棉氅,內裡那抹耀眼的紅袍卻緊緊貼附於身,如同熾熱的日輝被細雨輕撫。他的髮絲溼漉漉的,每一滴滑落的水珠都似乎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一縷不羈的髮絲頑皮地貼在他的臉頰上,添了幾分不羈與柔情。沈茴環視這略顯荒涼的景緻,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她輕步上前,拉起裴徊光的手,牽引著他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她輕巧一躍,站上了一塊半截枯木,瞬間,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高挑而堅定,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她從臂彎中抽出一襲胭脂紅的披帛,那顏色如同晨曦初照時天邊最溫柔的雲霞,她用它溫柔地拂去裴徊光髮間的水珠,心中慶幸這披帛非是冰冷滑膩的綢緞,而是溫暖柔軟的棉紗,如同她的心意,細膩入微。裴徊光眸光一閃,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詫異:“哦?娘娘這是何故,突然如此體貼入微?”
沈茴手下動作不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本宮聽聞掌印大人胸有丘壑,欲平巫茲之亂。”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裴徊光輕輕搖頭,語調平和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娘娘怕是要失望了,陛下已頒旨,年後遷都以求安寧。”
沈茴的眼神堅定如磐石:“聖意如何,於臣妾而言不過浮雲。掌印之志,方為臣妾心中重器。”
裴徊光聞言,目光深邃地望著沈茴,待她再次細心擦拭後,才緩緩開口:“娘娘費心了,但咱家還需回府再行沐浴,以洗去這不潔之水。”他輕嘆,似是對這潭水有著難以言喻的挑剔。沈茴聞言,神色微愣,隨即恢復常態。待她欲要跟隨裴徊光離去時,卻發現自己的衣裙與這林間小徑格格不入,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最終尷尬地坐在了樹墩上,那份端莊瞬間被調皮的夜色所吞噬。裴徊光見狀,嘴角不經意間上揚,笑聲中帶著幾分寵溺幾分無奈。沈茴輕咳掩飾尷尬,緩緩站起身,整理好衣裙,繼續前行,彷彿剛才的小插曲從未發生。然而,當她悄悄靠近裴徊光時,一個不經意的小石子卻成了她的絆腳石,讓她踉蹌一步,幸而及時穩住身形。此刻,天邊的雲朵悄然聚攏,遮住了那輪皎潔的明月,四周的光線漸漸暗淡,卻似乎為這一幕增添了幾分朦朧與神秘。在這片被月光與陰影交織的天地間,兩人的身影緩緩前行,彼此間的默契與溫情,在無聲中悄然生長。在那幽深的夜色中,沈茴的步伐略顯踉蹌,夜色如同濃墨,模糊了她的視線,每一步都踏在未知與神秘的邊緣。這時,裴徊光以一抹不可抗拒的溫柔姿態,微微欠身,彷彿夜色中的一抹亮色,他輕輕伸出自己的小臂,隔著厚重的棉氅,那抹涼意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沈茴的手心,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觸感。回到府中,燈火闌珊處,順歲與順年早已等候多時,為裴徊光備好了重生的溫泉之水,熱氣騰騰,彷彿能洗淨世間一切塵埃。而沈茴,卻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彷彿一道無形的牆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