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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邊雪明起了個大早,來到霽月軒外。
她看了看蹲在連廊上的硯清,輕聲喊了喊,待硯清抬頭看到他時,又小心翼翼地招了招手。
硯清一路小跑道院子門口:“怎麼了邊小姐。”
硯清此時對邊雪明心中還有些生氣,害得他捱了一頓罵不說,還鬧得他家公子成了京城談資。
不過他只是個小廝,面上到底是不能顯。
邊雪明小聲問道:“你家公子可醒了。”
硯清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尋思,這邊大小姐怎麼就這麼喜歡纏著他家公子呢?
“公子昨日不太舒服,此時還未曾醒。”硯清低著頭說道,掩去眼底的暗色。
邊雪明見狀,便道:“那我在旁邊那亭子裡等著吧,待秋綏哥哥醒了還勞煩你來喊我一聲。”
“可這這天氣尚冷,坐在這亭子裡怕不是要感染風寒。”硯清有些擔心地說道。
邊雪明晃了晃身後毛茸茸的披風,道:“沒事,我穿得厚!”
硯清想了想,低頭說是,轉身去燒了盆炭火放到了亭子裡,自己又回到了連廊下蹲著。
不知過了多久,沈秋綏在屋內喊道:“硯清,將我的早膳端進來。”
硯清也喊了一聲:“是。”
便端著手邊一直溫著的清粥準備進屋。
那頭一直關注著這兒的邊雪明一路小跑過來,厚著臉皮跟在硯清身後走了進去。
沈秋綏瞧見硯清身後鬼鬼祟祟的邊雪明,心中困惑:“雪明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找秋綏哥哥你的。”邊雪明笑嘻嘻說道。
“可曾用膳?”
“我一大早便來了,自然是沒有的。”邊雪明還在笑,一臉沒心沒肺的模樣。
沈秋綏聽了,瞟了一眼硯清,硯清心中緊張,直冒冷汗,此時才後怕起來,他怎麼敢的,忽悠這將軍府唯一的主子。
沈秋綏神情不變,只道:“硯清去膳房再取些膳食來,我稍後再用膳吧。”
硯清低著頭,答道:”是。”
便轉身出了門。
硯清走後,沈秋綏看了看邊雪明,問道:“雪明來這般早是來做些什麼?”
“自然是來找你道歉的,昨日我不該與你置氣。”邊雪明釦著手,小聲說道。
“沒什麼好道歉的,本就是我的問題。”沈秋綏看了看她,悶聲道。
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嗎?上輩子的邊雪明是個這樣的人?是他對她瞭解少了麼?
上輩子的邊雪明總是在外與人打架,僅僅他在將軍府那幾年,便常常聽到邊雪明又將誰家公子小姐打傷,被人家長輩找麻煩了。
彼時,他只覺得邊雪明此人怎麼這麼多事,性子怎麼這般差,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可若不是我一時興起,本就不會有這種事,何必讓你背上黑鍋。”
這邊二人在屋裡說著,那邊木錦堂已經趴在牆上開始聽牆角了,他生來一雙好耳朵,隔著一面牆也照樣聽得清楚,沒多久便聽到屋內傳來爭吵的聲音。
木錦堂愣了,這怎麼又吵起來了?
於是他自那高牆上一躍而下,推門走了進去,二人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自顧自地繼續吵著。
木錦堂聽了半晌,一頭霧水道:“為何你們要討鍋背?這不是京城那些顯得發慌得到世家子弟的錯麼?”
二人一頓,皆是沉默了。
邊雪明尷尬一笑,道:“確實如此哈。”
沈秋綏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恰巧此時,硯清和青竹拎著食盒便走了進來。
青竹看了看屋內的三人,嗔笑道:“小姐,怎麼一大早便跑到了秋綏公子這來,害得我可是一頓好找。”
邊雪明也笑:“好青竹,倒也不必在這麼多人給你家小姐沒臉吧。”
青竹一邊將食盒中的膳食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一邊笑道:“那回去我再說小姐你。”
幾人都笑,在木錦堂和青竹的插科打諢下這件事很快便過去了,
三人吃了用了膳後,木錦堂叫人去隔壁院子拿了紅纓槍過來,順手在霽月軒練起了槍。
邊雪明與沈秋綏坐在連廊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順帶著看木錦堂練槍。
木錦堂手中長槍格外聽他的話,讓其在手中轉了數圈,又將其高拋而起,轉而一手高舉,輕鬆接住了那把長槍。
只見他又突然變換了弓步,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