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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木錦堂還在纏著邊雪明,像是貓見了老鼠,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幾乎要發出光來,他手中抓著邊雪明的長纓槍,說道:“好表妹,求求你了!陪我練武吧!我的那些個侍衛還不如你呢。”
邊雪明用力拔了拔沒能將槍從他手中奪下,便撒了手,轉身走到沈秋綏身邊,看了一眼沈秋綏,又笑嘻嘻回頭朝著木錦堂道:“我還得陪秋綏哥哥呢,哪有時間與你練武。”
沈秋綏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氣鼓鼓的木錦堂,起了逗弄二人的心思,便道:“雪明可是要來陪我看書,不若我們便從《詩經》讀起吧。”
邊雪明笑臉一僵,有些欲哭無淚,她可不愛讀書啊。
她還未曾拒絕,那邊的木錦堂已經大喊一聲道:“別呀!好雪明,就陪表哥練練武吧!”
“好秋綏,讓讓我吧,我在京城可難的找個能陪我練武的,我那群護衛,拳腳功夫差我不是一星半點的,打起來多沒意思呀!”他話鋒一轉,又道:“要不這樣!表妹咱倆每天比試給秋綏看!這樣挺有意思不是嗎!”
邊雪明看了看沈秋綏,見他若有所思又突然迷了迷眼漏出幾乎難以察覺的笑容,便什麼都懂了。
養病到底是無聊的,若能找些事做總會好很多。
於是她聽到自己說道:“好呀。”
她又看到,沈秋綏面露震驚地看了自己一眼。這種事長在江南的木錦堂自然是不懂,可在京城,這樣逗人一笑的事皆與戲子或是耍猴戲沒什麼差別,邊雪明紈絝了那麼些年,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可她還是為了逗他開心同意了,哪怕她原本沒那麼想做。
於是接下來幾天,邊雪明與木錦堂總在霽月軒的紅楓樹下揮舞著長槍,挽著劍花,甚至事赤手空拳地比試著。
而沈秋綏,總是在清晨被木錦堂的練武聲吵醒,又坐在窗邊看著自己的醫書,待邊雪明到了三人便一塊用膳,又坐在桌邊說著話順便消食。再過上個兩刻鐘兩兄妹便會在院子裡你來我往地招呼起來。
沈秋綏總是在他們練武的聲音中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在窗邊看他的醫書。沈秋綏學習醫術的日子可以追溯到上輩子他的最後一次科考,那是他第四次科考,彼時他剛剛過了三年孝期,正好趕上那時的春闈,於是他拖著虛弱的身體,進行了最後一場豪賭,然後將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他剛剛進入考場,甚至未曾找到他的位置,便倒地昏了過去。
自那之後,他便放棄了這自己最嚮往的科舉。
邊雪明練完武,將手中的長槍放回武器架上,回了自己的明朝院。
“江嬤嬤,我差人去找的藥材找得怎麼樣了?”邊雪明坐在桌前,手中是那張謄寫的藥方。
江嬤嬤,邊雪明的母親木舒懷的乳孃,早年隨著木舒懷一同來了京城,待他們夫妻二人去往邊疆後,江嬤嬤便成了邊雪明在京城中唯一的長輩。江嬤嬤沒有孩子,沒有後代,是以她對邊雪明事事上心,任勞任怨地將她養到如今。
只是,到底是人老了,心腸總是軟的,又是下人,捨不得又不敢兇孩子,給邊雪明養出了要什麼都必須得到的性子。
“回小姐,這張藥方上的藥實在是名貴,安排下去的人找了許久也就找了一半不到,有些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怕是不太好找啊。”江嬤嬤說道,將一張紙放到了桌子上。
邊雪明拿起那張紙,看了看上頭寫明的藥材,到手之數不過十之三四,她不由得有些煩悶,說道:“江嬤嬤,勞煩您再幫著關注些,哪怕天價也無所謂。”
江嬤嬤點頭稱是,轉而又問道:“小姐為何要對秋綏公子如此上心?”
邊雪明抬頭,臉上的陰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粲然的笑意,她拉著江嬤嬤的手,晃了晃,一副小女兒姿態道:“自然是我喜歡秋綏哥哥啦!”
江嬤嬤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笑道:“小姐也是少女懷春啦,小姐切記,若人家讓你不開心了,可千萬莫要陷進去。”
邊雪明也笑:“那自然不會啦!我可是將軍府唯一的大小姐,誰能讓我不開心呀。”
說罷,她輕輕靠在江嬤嬤身上,小聲道:“嬤嬤,你說她會喜歡我麼?”
江嬤嬤將手搭在邊雪明的肩膀上,柔聲道:“這事自然,我們小姐這般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小姐呢?”
邊雪明失聲而笑:“嬤嬤你就是哄我,不喜歡我的人可多了去啦。”
“那是他們沒眼光!不知道我們小雪明的好!”
在江嬤嬤的唸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