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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對目標物件進行了第二次結繭觀察”
“在結繭過程中,目標物件表現得極具攻擊性,有好鬥、嗜血和挑釁等特點”
“根據教授分析,這或許是因為,在進一步的基因融合中,科斯克魯蝶佔據了上風,殘忍好殺、狡詐嗜血乃是這種生物的本能反應,它們自幼生存在大自然中,養成了成王敗寇、適者生存的殘忍規則……”
沈鐸抬起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手臂下方已是潔白一片,像是幹掉的油漆。如果再長一些,長到關節部分,他的活動就會受到限制,一舉一動卡嚓卡嚓磨得關節響,那樣就跟雕塑真的沒區別了。
蝴蝶帶來的融合更像吞噬。
對身體的吞噬一方面是繭化,白繭取代面板將一個人變成雕塑。另一方面是結繭之後更進一步的吞噬,人會在內徹底融化,達到初步的死亡。
對精神的吞噬表現為:動物的本能在復甦,人類的理智和思維能力下降。攻擊性只是第一步,再融合下去,沈鐸的人性可能會徹底喪失。
這是對他而言,身體和意識上的雙重死亡。
“咦?這份……好像不是報告。”
鍾瑩瑩疑惑地拿起報告冊,觀察日誌都寫在這種a4大小的塑膠封皮冊子,她剛才也是瞄到這一本的標題有“科斯克魯”“攻擊性”等關鍵詞才留意到的。但這本冊子翻到最後,卻還有數頁薄紙,用回形針別在上面。
她疑惑地拿了起來,“……老照片?”
那張照片其實並不算老,只是儲存環境太惡劣,邊緣殘破得厲害,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夫婦二人牽著他們的孩子。
男人個子高挑,眼神憂鬱,一頭捲髮很有藝術家的氣質。旁邊的女人較為嚴肅,但身體無意識貼近丈夫,似乎只是不善於面對鏡頭,雖然沒有熱情如火,但兩個人待在一起,卻有種奇妙的和諧氣質。
夫婦的穿著都很昂貴,西服綢裙,兒子穿著短褲,還紮了一個領結,對鏡頭比了一個耶,看起來非常調皮。
怎麼看,這都是很和睦的一家人。
但沈鐸認出了那個憂鬱的男人,“商沅?”
這間雕塑館裡,多得是商沅的照片,畢竟這間蝴蝶雕塑館就是為他建立的。鍾瑩瑩常年和新聞報道打交道,對這一家人也很熟悉。
“不會錯,這就是商沅,還有他的妻子,蘇晴語。”手指指到中間的小男孩,鍾瑩瑩卻有種物是人非感,眼前這個俏皮的孩子,會是那個瘋狂的信徒嗎?
但這就是商飛揚。
商沅和蘇晴語沒有再生別的孩子。
沈鐸看著商飛揚幼年的面容,“怎麼長得不太像?”
“長大了嘛,而且他這些年瘋瘋癲癲的,把自己都當成了實驗物件,和科斯克魯蝶融合了很多次,外貌肯定有很大變化。”
但沈鐸看著那張臉,總覺得在哪見過。
“大姐姐,照片下面還有字呢。”
一直沒說話的顧佳佳忽然開口,沈鐸看她一眼,同時留意到,顧佳佳站的位置和鍾瑩瑩發現這本冊子的地方很接近。
以她的個頭大小,在沈鐸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當下,悄悄跑去把照片別在報告冊後面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但問題是,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他的思考很快被鍾瑩瑩的叫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