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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瑩瑩非常激動,“你們知道這幾頁紙是什麼嗎?是商飛揚的日記!”
年幼的商飛揚是一個乖寶寶,會每天喝牛奶,寫完日記再睡覺。
小學生筆觸其實挺像流水賬的,但是落到他們這群人手裡,卻成了非常珍貴的資料。
沈鐸注意到,這些日記紙,有鋸齒的一邊很新,其餘邊角都泛黃了。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些紙剛撕下來沒不久,所以有鋸齒的側邊沒被磨損。
這就很值得深思:
一個小朋友的流水賬,為什麼單獨抽出來這幾頁放到他們眼前?
他掃向第一行:
【11月22日,天氣晴】
【從繭裡爬出來的人,殺死了我的爸爸】
……
爸爸和媽媽一直很恩愛,但自從爸爸開始沉迷那個蝴蝶實驗室,他們就變了,每天沒完沒了地吵架。
實驗室是爺爺建起來的,爺爺說,蝴蝶能給人帶來幸福。
但蝴蝶並沒有給我們家帶來幸福。爸爸媽媽,還有爺爺,都因為實驗室變成了怪人。
最奇怪的是,實驗室並沒有蝴蝶。
我趴在門口偷看的時候,一個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說蝴蝶都被人吃下去了,在肚子裡,在血液裡,在頭髮絲裡,用眼睛是找不到的。
我說那人呢?實驗室裡也沒有人啊。
他說人都在繭裡。
我知道繭,在課外書上看到過。但是沒見過實驗室那麼大的,塞在培養池裡,像一條條粗大笨重的蛆。
他帶我去看池子裡的繭,讓我隔著繭摸裡面人的手指,回去後,我做了一個噩夢。
我夢到一切都是白色的。
我跑啊跑,跑啊跑,跑到筋疲力盡,還是跑不出這片白色。
我能聽到爸爸媽媽的聲音,但是看不到他們在哪,他們好像在這片白色的後面,我跑不動了,對不起媽媽。我倒在地上,發現地也是白的,還有奇異的紋理。
我把手貼了上去,白色的地貼近我的手指,我以為它在跟我玩,但它忽然纏住了我的手,纏得很緊,我開始奇怪地想象,也許外面不是我的爸媽,而是一隻大手,現在這隻手在捏著這片白色,我就是裡面的包子餡。
先是手指,再是手臂,我被包得不能動彈,四周的白色,頭頂的白色,都在湧向我,近得讓人窒息。然後我就被嚇醒了。
我問爸爸,如果人被包在了繭裡,那他們還能出來嗎?
爸爸說會的。
我又問他們會變成什麼呢?
爸爸這次沒有回答我。
當他被繭裡爬出來的人殺死的時候,他用無聲的口型呼喚我,我看懂了,那是他最後的回答:
【他們會變成未來】
這個未來一點也不好。
我站在爸爸媽媽、叔叔阿姨流出的血裡,看著那個從白繭裡爬出來的人,他還是人嗎?是他還是它?
它雙手雙腳趴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隻巨大的昆蟲,它被我爸媽的血養肥了,很愉快,在原地慢慢直立,從動物慢慢長成人。
它全黑的眸子詭異地轉動,看向實驗室外面一點點的白光,就在它想要走過去的時候,我的眼淚掉在了地上,“啪”一下,碎得沒聲響,但它卻猛地回頭。
它用全黑眼珠看我的時候,很像一隻直立的蝴蝶。
他看著我。
他朝我走來了。
……
“這和我們的調查說的不一樣!”鍾瑩瑩大叫:“調查人員明明說,商家滅門案爆發的那一晚,發生在商沅的別墅,他還有他的妻子,當晚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是因為破繭失敗才死的,一夜間暴斃而亡!”
她隱瞞了很重要的情報,之前陳文軒說起破繭,她就裝不知道。
但商飛揚的日記讓她很震撼,她管不了在場都有誰,一股腦全倒出來了!
沈鐸很冷靜:“訊息來源是什麼?”
鍾瑩瑩:“商國棟……”
“不太對。”沈鐸沉思片刻,說道。
“這間實驗室是商國棟打造的,我這麼說不僅僅因為商飛揚的日記這麼寫了,還有那些十多年的企業報刊都能做證。”
“既然是商國棟一手建立的實驗室,那他在事發之後一定想保住它,為什麼會告訴你們,破繭失敗這些秘密?”
鍾瑩瑩感覺自己的腦子一團亂。
沈鐸繼續道:“我覺得這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