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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怒視著李佑,沉聲道:“什麼意思?你就直說吧!”
李佑瞥了一眼李恪和李泰,輕嘆道:“看吧,我就說直截了當就好,你們非要我委婉些,真是麻煩。”接著,他轉向李承乾,語氣嚴厲:“你身為李家的大皇子,我們的兄長,弟弟妹妹們的楷模,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麼?”
“別說我只是用了點小聰明。你看看外面,大唐如今的變化,正是我這些‘小聰明’帶來的。而你,為何不用?為何我用了就能有所成就?”
“也別說你看不起我。若真看不起,今天你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在剛剛來的路上,因為害怕李佑和李承乾怎麼樣,李恪和李泰兩人就一直在絮絮叨叨,意思就是等會見面的時候,李佑悠著點,別刺激李承乾,刺激大勁了,在弄出來個好歹的。
李承乾激動地站起:“李佑,你說!我落了什麼下場?這能是我能改變的嗎?一切不都是因為你們!”
李恪和李泰欲言又止,卻被李佑攔下。他對著李承乾:“哦?看來你的怨氣不小啊。繼續說,一次說個痛快。”
李承乾飲了口酒,憤慨道:“好!你弄出那些格物的東西后,就和母后聯手,家裡錢越來越多,大家也越來越親近你。你告訴我,你那些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我一直盡心盡力做太子、大皇子、大哥的責任,為何你們都不屑於我?”
李承乾滔滔不絕,最後竟成了最委屈的人。李佑趁他喝酒間隙插話:“看來你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那你告訴我,這些冤屈是誰給你的?”
“還有,為何別人沒有這種冤屈,就你一個人有?”
李承乾被問得無言以對。大家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經歷豐富,自然聽得出話裡的意思。李承乾頹然坐下,低頭看著酒杯。李佑也不再理會他,繼續說道:“你冤?你有什麼可冤的?家裡沒給你機會還是排擠你?”
“都不是!一切都是你自以為是。我真想問你,身為大皇子、大哥,家裡事你都做不好,弟弟妹妹受委屈,你卻毫無兄長樣。”他指著窗外,“你試試看,動一個人看看他們家的長輩會不會找你麻煩。”
“那為什麼到你這裡,連親情都不顧了?是因為身份不夠還是權力不夠?”
“別狡辯了!一切都是你自以為是。沒人想遠離你、排擠你,都是你一個人瞎想。”
李佑也是在剛剛來的路上想著和李承乾說明白的,不管怎麼樣,李佑都不想讓李世民的這支,最後還鬧到上一輩那樣,如果他們這一輩人都能平平安安,都能開開心心的,李佑感覺自己的功勞都比現在他給大唐改變的那些還要好。
他走到窗邊,“你知道為什麼家人喜歡來芙蓉園住嗎?因為這裡能讓他們感受到家庭的溫馨。”
“我能做到,你為什麼做不到?別找藉口。你是大哥、是太子,你什麼條件沒有?為什麼我可以你卻不可以?”
李恪和李泰沉默不語,心中也在思索同樣的問題。最後只是苦笑一下,想明白了緣由。
李承乾呆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李佑來到飯桌旁,自斟自飲,最後舉杯對李承乾說:“如果你哪天真的放棄太子身份,弟弟我歡迎你回家。”說完一飲而盡,轉身下樓。
李恪和李泰也跟著離去,臨走的時候,兩人也舉杯和李承乾碰了一下,喝完就轉身走了。最後只留下李承乾看著手中的酒杯,呆坐至長孫無忌找到他。
長孫無忌攙扶著醉醺醺的李承乾上馬車,搖搖晃晃回到藍田縣。在縣衙裡,崔氏嫡女照顧著李承乾,兩人相處融洽。儘管蘇氏也帶著孩子前來,但現在的李承乾與崔氏嫡女打得火熱。
將李承乾安置在床上時,只聽他喃喃自語:“我是大皇子,我是大哥。”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話,讓崔氏嫡女一頭霧水。
但長孫無忌走出房間時表情淡然,因為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徹底輸了——不是輸給李佑也不是輸給了朝堂之人而是輸給了嶄新發展的大唐。
而在李佑與李承乾飲酒的同時,在對面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李世民與長孫皇后靜靜地看著這四個孩子。
裡面發生的一切,兩人都看在眼裡,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裡活動很大。
等人走後,聽了暗衛的報告,李世民對長孫皇后苦笑:“能不能想明白,就看他自己了你也別擔心。”
長孫皇后嘆了口氣:“能不擔心嗎?不管怎麼說,都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但二哥佑兒這麼說真的好嗎?”
李世民笑道:“你以為今天佑兒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