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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深知,他的出現已經悄然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軌跡。就拿家中的三位媳婦來說,李貞英與武順暫且不提,單說武曌,因受李佑影響,她已不再是歷史上那勾心鬥角、謀算不斷的模樣。
也沒有了一心想要坐上哪個位置,當大周的女皇帝,現在的她,非常滿意自己的家庭,滿意自己的工作。
李恪與李泰亦是如此。李恪如今擔任學生會主席,接手李麗質的工作;李泰則任副主席,負責學院活動。更值得一提的是,李泰已無心爭奪太子之位,身邊再無那些唆使他爭權奪利之人。
他心中對那位置也再無渴望,轉而全身心投入到孔穎達正在編纂的大唐字典專案中,工作起來比任何人都認真。
至於李世民及皇室長輩們,個個面貌一新。本應遵循歷史命運的李淵,如今卻活得有滋有味,晨起活動筋骨,外出品茶會友,歸家時兒孫繞膝,小酒一壺,日子過得愜意非凡。
李世民亦找到了人生新目標,不再掛念誰將接替皇位,一心只為夢想奮鬥。長孫皇后等幾位娘娘更是樂不可支,終日笑靨如花。
至於李承乾,雖近期一直在為房玄齡和杜如晦出謀劃策,卻屢屢未能如願。隨著房玄齡與杜如晦不再前往藍田縣,僅剩他與長孫無忌二人。
然而長安城的鉅變,讓李承乾的心思再次活絡起來。他深知,若再不返回長安,皇宮乃至大唐恐將與他無緣。只因外界的變化讓他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他聽見路過的商人在藍田縣討論的話題,諸如皇家商號推出的白糖銷量極佳,海鮮尤其是大龍蝦的熱銷等,都是他聞所未聞之事。
這些對話初時他還當作閒談聽聽,但聽得多了,便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感——自己似乎與外界越來越脫節了。
李承乾感到迷茫,不知從何時起,一切變化得讓他措手不及。特別是李佑歸來後,他總覺得自己彷彿被裝進了一個布袋裡,被人遺棄在街邊,他卻又樂呵呵地將其當作寶貝撿起。最後就是裝進袋子裡,落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場面,這種處境讓他感到既尷尬又無奈。
長孫無忌亦是聰明絕頂之人,早已洞察一切。特別是在李佑離開,皇家商會的廠子如餡餅砸向李承乾時,他便預感到了不妙。
直至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相繼離去,回到長安城,再不過來,再到李佑歸來,一切真相大白。他深知這一切的根源在於他和李承乾未能妥善應對局勢。
未能抓住機會,改變處境,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和李承乾的自大,哪知道大唐改變,已經不是如原來的模樣。
望著臉色越來越差的李承乾,長孫無忌只能無奈嘆氣。不料李承乾突然站起轉身離去,正欲飲酒的長孫無忌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反應過來後連忙追了出去拉住李承乾問道:“高明你要做什麼?”
李承乾笑道:“舅舅我不做什麼,只是想出去逛逛。”長孫無忌疑惑地看了看,最後點頭目送李承乾離去,便轉身繼續回去飲酒,哪知李承乾轉身回到藍田縣府衙叫來車伕,坐上馬車直奔長安城而去。
不得不說長安城經過幾年的建設已真真正正成為不夜城,無論何時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進進出出的商人,叫賣的商販,以及剛剛酒足飯飽出來的酒客一一映入眼簾讓李承乾目不暇接。
他知道長安城修建了外城,但一次都未曾踏足,此次突然進城,一切的一切皆讓他感到陌生,於是找了個酒館,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招來小二上了兩個小酒菜一邊飲酒,一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前的一切皆讓他感到陌生,喝著悶酒唉聲嘆氣,哪知剛欲再飲一杯時一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待看清來人李承乾愣住了,因為對面的人正是李佑,李佑笑了笑招來小二,又換了一桌酒菜,也上來了一大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李承乾倒了一杯啥,也沒說什麼一口飲盡,李承乾看李佑如此也木訥地跟著喝了,還未來得及說話,李恪、李泰也隨後到來,直接尋地而坐,拿起酒杯痛飲起來,隨後四人皆沉默不語,只是飲酒吃菜,吃著吃著李佑拿起酒杯道:“來碰一個。”
李恪聽了這話笑道:“好碰一個。”“碰一個”李泰也跟著說最後三人都看向李承乾李承乾雖未言語但還是拿起酒杯輕輕一碰。
其實這一切的相聚都源於薛仁貴偶然間撞見從藍田縣匆匆趕回長安城的李承乾,而薛仁貴恰巧在芙蓉園遇到了李佑、李恪、李泰三人於是便有了這場四兄弟的重聚。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李恪和李泰都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