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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找弟弟呢。”我輕“嗯”了聲,輕輕推著福爾敦的背往房門口走,福爾敦嘟囔著小嘴,很不情願地轉過身每走幾步就看公子一下。
&esp;&esp;“過來。”
&esp;&esp;公子向他招了招手,福爾敦對著我笑了笑而後蹦蹦跳跳地跑到公子身邊,抬起頭看向阿瑪。公子摸了摸福爾敦的頭頂,和聲道:“在家裡好好聽吳師父的話,不準偷懶兒,阿瑪回來可是要考你功課的。”福爾敦撅著小嘴,“喔。”公子笑了笑,蹲下身子把住福爾敦的肩膀,“去吧。”
&esp;&esp;出了房門,我一手牽著福爾敦,另一手提著燈籠在迴廊上走著。走到迴廊中間,福爾敦忽地抬頭看向我,“姑姑。”我微笑著應了聲,頓住步子,“怎麼啦?”福爾敦想了會兒,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你見過額娘嗎?”我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當然見過啊。”他撓了撓小腦袋,“那額娘長什麼樣兒?”我微微笑了笑,把福爾敦抱到迴廊邊的凳子上坐下,而後挨著他坐著,“等姐姐長大了,你就知道額娘是什麼樣子了。”福爾敦“喔”了聲,靜默了會兒,“姑姑,阿瑪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心裡猛地一咯噔,才這麼小的孩子如何會突然間問我這個問題,我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腦袋,“誰說阿瑪不喜歡我們福爾敦的?”
&esp;&esp;他嘟著小嘴道:“我聽見吉蘭泰嬤嬤悄悄跟人家說的,說額娘是因為生我才死的,所以阿瑪不喜歡我。”我心裡一涼,這些婆子們怎麼攪舌頭根子竟然攪到孩子身上了?我認真地看著他那雙明亮的小眼睛,“福爾敦,你聽著,你還有姐姐都是阿瑪和額孃的孩子,阿瑪有多喜歡姐姐,就有多疼你。還有,額娘也不是因為生你才離開我們的,別聽他們胡說,啊?”福爾敦看著我不說話,我蹲在他面前抓住他的小手,柔聲道:“別胡思亂想了,阿瑪這麼疼你,要是知道福爾敦這樣想,該有多傷心啊。”福爾敦緊緊看著我,忽而高興地點了點頭,朗聲道:“姑姑,我一定好好唸書,再也不貪玩兒了,等阿瑪回來讓他高興!”
&esp;&esp;我笑著揉了揉他的後腦勺,“這就對了。”福爾敦搖頭晃腦地蹦了下來,開心地往前面跑著,一邊跑還一邊回過頭來看我,“姑姑,快點兒,我還有一首詩沒背會呢!”我“哎”了一聲而後並著步子往前走,路過佛堂門口,卻看見大奶奶正跪在佛龕前誦經,手裡篤篤地敲著木魚。我心不由一緊,靜靜嘆了一口氣,聽見福爾敦在叫我,便轉身接著往前頭走去。
&esp;&esp;等我把福爾敦送回屋子,走到院子裡,恰看到安總管領著幾個人朝這兒走過來。我站定,看了眼那幾個人,都是熟面孔,在遼東的時候照過幾面,是跟公子和子清哥一塊兒辦差的御前侍衛,只是眼下都穿著便裝。我低頭福了福身,安總管走近:“爺呢?”我道:“在房裡,顏主子正伺候爺試穿剛剛送到的戎裝。”旁邊的一個國字臉的侍衛統領正是郎談,他和身後的人小聲說了句話而後看著我道:“我們先去他書房裡,你去回一聲,就說我們到了。”
&esp;&esp;我恭敬地福了福身,“是。”
&esp;&esp;把福爾敦交給奶孃,走回到房門前,寒玉正拿著換下的戎裝出來,我福了福,寒玉頷首道:“妥當了,進去吧。”我“嗯”了聲,而後邁進門檻兒,公子此刻已然換好了平常的衣裳。我道:“爺,來了幾個和您一塊兒辦差的御前侍衛,正在書房等您。”公子點了點頭隨即走過來,“知道了。”說罷邁出房門快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esp;&esp;半晌,我端著泡好了的熱茶走過去,才到院兒門口,就看見書房前守著兩個佩刀的侍衛。我站定了一會兒,可一想這畢竟是在府裡,應該沒這麼大禁忌,便走了過去。那兩個侍衛一看見我就警覺起來,我走近,站在左邊的那個提著佩刀道:“幹什麼的?”我一驚,緩了口氣兒道:“回爺話,我來送茶水。”他們倆對視了一下,左邊那人端過我手上的盤子,隨即和右邊那個遞了個眼色。那人點了點頭,看向我,“你回去,我們送進去。”我應了聲“是”,而後轉過身子慢慢走出了院子。我不時地回頭往書房的方向看,心裡愈發覺著疑怪,宮裡的旨意上明明說這回是去東北捕鹿,可既然是去捕鹿,又何必弄得這麼隱秘?
&esp;&esp;次日,公子按理說該輪到他歇息,不過一清早就有侍從過府來接應他進宮入值了,公子沒說,我也沒多問。晌午過後,我照舊去書房收拾,看見書案上有一卷從沒見過的東西。我緩緩展開,原來是一張地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