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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言幾句”,我聽了心裡就來氣。後來實在是煩得不行,貴喜就差了幾個小廝守在院子門口,有人來就說公子正在歇息,不讓他們打擾公子。這樣一來,這些人又轉著彎兒讓自家的女眷去找寒玉。
&esp;&esp;今日,公子的胃口不錯,想吃玉米羹,寒玉做好了讓我端到房裡去。走到迴廊的拐角處,聽見幾個丫頭湊在一塊兒議論些什麼,話音不輕,好生的肆無忌憚。
&esp;&esp;“哎,我那天聽見安總管跟老爺回話,說是把木料都給挑好了。”是寶珠的聲音,伺候揆敘的。冬雪饒有興味地湊上去,“姐姐,挑木料做什麼用啊?”
&esp;&esp;“說你笨還真是腦子轉不過彎兒來,怪不得……”她放輕了聲音,“怪不得只能去伺候鳳儀主子,這輩子都熬不出頭!”冬雪哼了下沒再做聲,秋雯道:“哎,想想鳳儀主子也怪可憐的,這會兒還是守活寡,往後可是要真的守寡囉……”寶珠呸了聲,“我看活該,誰讓她那副德性,你們信不信,府裡的人可都記著賬呢,等大爺一走,準保沒人給她好臉色看,看她還橫不橫得起來!我前年還捱了她一巴掌呢,也得算算!”
&esp;&esp;冬雪道:“大爺是不是真的沒幾天活頭啦……嗨呀,那可怎麼辦啊?”寶珠嘲諷地哼了聲,“喲,你算哪棵蔥啊,要哭喪也輪不著你啊,嘆的哪門子氣?”秋雯冷笑了幾聲,“就是,輪著了你那位奶奶主子也沒你的份兒啊,人家本主兒都還沒什麼呢,你哭兩聲大爺知道你是誰啊?”寶珠道:“可不是,你是不是以為自個兒是真真啊,連老爺踹了一腳都能心疼得不行……嗨,只可惜,這種好日子可算是過到頭囉,都這麼大了還沒人來領回去嫁人,大爺再護她還能帶著她去?”秋雯道:“聽說是被大格格從街上撿回來的,怎麼領回去?再說,在大爺跟前這麼多年了,說不定早就給收了房了,要不怎麼待她那麼好,我看連顏主子都不及……不過想想還是顏主子來得實惠,守著個兒子吃一輩子本兒,她有什麼?”
&esp;&esp;冬雪頭一個看見我,臉上一慌,她刷地站起來,寶珠和秋雯一言一語的正說得起勁兒。冬雪也不攔她們,就等著看好戲,臉上露出一絲怯怯的得意。寶珠看見冬雪站起來,笑著道:“往後啊別再到處瞎巴結了,眼珠子得瞧準,大爺沒了,我們二爺今後就是頂替老爺當家的主兒。”她說著用手指戳了戳冬雪的額頭,“你啊,腦子放聰明些,好好地聽話,幫著我做事兒,以後有你享不完的好!”秋雯笑著轉過頭也看見我,嗖地站起來,身子晃盪了下差一點兒就要栽下去,她慌慌張張地扯了扯寶珠的袖子。
&esp;&esp;秋雯低著頭站在那兒,寶珠也訕訕地笑了笑,“真真姐,喲,您看這……不是,我們,我們跟這兒說笑話呢,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別告訴了大爺去。”說罷狠狠地拍了下冬雪的頭皮,“我看你個沒娘養的東西還敢不敢咒大爺死……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我……”我端著玉米羹走過去,寶珠擋在我面前,“您,您看這倒是應下了沒有啊?”我沒看她,“讓開。”秋雯立馬把寶珠拉過去,我提著步子往前走。
&esp;&esp;走到雙夜合前,看見公子正抱著福爾敦摘上面的夜合花,粉色的,樣子比蒲公英大一些,花瓣也是一絲絲的,不過風吹了不會散。我定了定神走過去,微笑著道:“爺,玉米羹做好了,您快趁熱吃,要不要再拿些爽口的小青瓜來?”公子放下福爾敦,接過我手上的玉米羹,“這樣挺好。”福爾敦笑著把他手上的花給我,“姑姑,送給你。”我捏著那朵夜合花的花柄,笑著道:“真好看。”福爾敦得意地點了點頭,“姑姑,我給你插在頭髮上好不好?”公子笑了笑,我看了看公子也咧開嘴笑了笑,“好啊。”我俯下身子,福爾敦踮起腳嘟著小嘴把那朵夜合插在了我的髮髻上,“好啦!”
&esp;&esp;我站正,輕摸了摸那朵花,看向公子,公子點了點頭,“挺好看的。”我笑了笑,“福爾敦,去給姐姐也摘一朵,也給她戴上。”福爾敦蹦了一下,“不要,姐姐剛剛還欺負我呢,不給姐姐!”公子笑著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你又去惹姐姐了吧。”蓉兒正好跑過來,偷偷地跑到福爾敦身後撲一下捂住他的眼睛,“我就知道我不在一會兒,你就能翻了天,說,講我什麼了?”福爾敦掙開蓉兒的手,給她做了個鬼臉,蓉兒要去捏他鼻子,福爾敦一躲往樹後面跑,蓉兒要追他,福爾敦邊跑邊哇哇地嚷嚷個不停。
&esp;&esp;公子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笑了會兒突然咳了幾聲,我心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