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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還是沒有叩門。但凡聖旨一下一切就都是木已成舟的事了,不用細想就明白,這份世襲的武職肯定少不了老爺的周旋。他早年就是從宮裡的侍衛一步步爬上來如今位極人臣的,故而他也希望公子能按著他設定的軌跡走下去,至於公子從文的本心在他看來似乎微不足道。雖說公子這兩年為了文稿的差事也沒得清閒,不過終究是在館閣裡撰文修書,早晚全憑自己週轉,加之做的又是自身極為喜歡的事,故而即便是熬到深夜也不覺睏倦。可御前侍衛卻不同,輪到當值,雞鳴前就要入宮,三更天后才能回府,皇上今日去湯泉就隨駕去湯泉,明日上霸州就扈從去霸州。我目睹了子清哥從侍讀到御前侍衛所走的路,人前人後的光鮮和朝夕伴君的惴惴不安,這其中的冷暖滋味怕是我如論如何也體味不到的。
&esp;&esp;我轉身想走,卻聽見公子說了句“進來。”我推門而入,福身道:“爺,子時都過了,回房歇了吧。”公子走近接過我手裡的盤子放到書案上,“坐。”我垂著衣袖站在書案前,微搖了搖頭,公子道:“馬雲翎落榜了。”
&esp;&esp;我輕“嗯”了聲,“我看見了。”
&esp;&esp;“蓀友先生剛從戒臺寺回來,雲翎病了。”
&esp;&esp;我倏地看向公子,“重不重?”公子點了點頭,“不輕,我去太醫院請了傅太醫,真真,你明日替我去戒臺寺看看雲翎,把你那天和我說的話講給他聽。”